片刻后——
言裕栖满眼讶异地看着面前只剩下驾驶舱的飞船。
谁能告诉他,后面那一大截飞船的船身到哪儿去了?
言裕栖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快速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
在看到眼前所见和闭眼前没有丝毫差别后,言裕栖抬手揉了揉眉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看样子,这艘飞船很有可能因为那股黑潮,被割裂成了好几份。
而他和路逾矠所在的驾驶舱,正巧被甩到了这个地方。
也不知道齐培逸他们怎么样了?
既然他和路逾矠能活下来,他们肯定也能活下来!
但愿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言裕栖放下了覆在眉心的手,伸手探入自己的上衣口袋,从中将手机型智脑掏了出来。
旋即,碎裂的屏幕落入了言裕栖的眼中,他尝试性的开机,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这之后,他转了转手腕,视线落在了手腕上的手表型智脑上。
再次尝试性地打开,这一次,屏幕虽然亮了起来,却没有信号。
言裕栖拆下腕表,将其举过头顶,尝试着在各个方向对准,在发现仍旧没有丝毫信号后,他关闭了手表型智脑。
刚刚扫视驾驶舱时,他发现里面的电子设备全都被毁坏得很严重。
眼下很可能只有他手上这只手表型智脑能用。
虽说他这只手表型智脑,有阳光就能一直蓄能。
但是,眼下身处陌生环境,天气状况不明,以防万一,还是省着点电,谨慎些好。
将腕表重新戴回手上后,言裕栖抬步朝着他出来的那处,也就是驾驶舱的窗户处走去。
那黑潮连船舱都能割裂,船舱外壳以及内部的设备也被撕扯碎裂的不成型,就连舱里的小熊猫都被断了头,可是,偏偏他完好无损。
印象中,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晕过去了,根本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路逾矠没有护住他,他肯定会伤得很严重。
那浓烈的血腥味……
路逾矠,可能伤得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想到这儿,言裕栖的眸子沉了沉。
不能再拖了!
等会儿不管路逾矠怎么说,他都要亲眼确认他的伤势!
既然齐培逸他们一个都不在这里,那止血药和绷带什么的自然也就没了。
这里像是森林,应该能找到一些常见的止血草药。
心下思索间,言裕栖已经来到了他先前当作门跃过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