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又觉得自己心上人优秀的很,半是矛盾半是炫耀的跟两人到帐子边上,微微掀开一点儿缝往外指指,羞涩道:“擂台左边第二个,穿水色衣服的那个,她以前救过我。”说完又有些怅然,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浅苍、玄乐两人凑过去往外看,离开场不到半个时辰了,周围看台上早坐满了人。
看台内外围着几层衣甲鲜明的银甲军士兵。中间一个四丈见方的巨大擂台,今日比赛的八个选手分列在擂台两侧。
右侧的一四位置玄乐认得,正是府里的伊彤、江珊,此时都安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周围嘈杂的声音都不存在一样。左侧的第二个水色衣衫的该是凤君提起过的楚凝,第一第三不认识,第四个、第四个!!
玄乐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几乎要倒在地上。站在她两边的清明、浅苍几乎同时发现他的异常,双双惊呼一声从两边扶住。
凤君一个健步过去把他拉到怀里,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玄乐被抱住了仍旧止不住的往下滑,终于抖着指尖揪住她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道:“第四个、那边第四个……”
“第四个?”凤君把他捂到怀里疑惑地看出去,擂台右侧第四个是江珊,左侧第四个……
待看清了那人长相,凤君也是浑身一震,蓦然杀气暴涨!
擂台左侧第四人乍一看长相平平无奇,又穿一件灰灰的衣服,仿佛一团影子落在树荫下的第四张椅子上,走在人堆里看见必然过目就忘,绝不会有人注意。
但是仔细看清了就确定,她长的与那害玄乐失去孩子的浴魂楼情使唐真长的赫然有七八分相似!
当即一步跨出帐外叫道:“潋琪进来。”
潋琪听她叫的不寻常,从下面飞身跃上一丈多高的点将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去给我查查,擂台左边第四个坐的是谁?”凤君努力安抚着怀里仍旧浑身打颤的玄乐,心中后悔不迭,只怕是心病又要起来了。
早知就不把那些考生卷宗扔给魏紫衫去审理,早知就不带玄乐出来,早知……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擂台
凤君抱着玄乐到小榻上,努力让他跟自己贴的更近些,柔和的内力从后心灌进去。
清明、浅苍两个惊疑不定地跟在旁边,一个递帕子一个端茶,互相看看眼里都是疑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隐约觉出,玄乐姐夫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玄乐浑身冰冷,颤抖了一刻多才好些,挣扎着不让凤君给他输内力,那个人能考进前八,周围不定混进来多少人。这个时候不能为了护他损了凤君的功力。
他初时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忽然想起被唐真捉去的情况,头脑一片混乱。此时略微镇定了些,多年杀手生涯受的训练立时就起了作用,飞速地起分析周围情况。
凤君看着他为了控制自己把下唇咬的几乎出血,心疼的哪管其他,小心地掰开他的下颌柔声道:“别想了,什么都别想了!有我在呢,什么都不用担心啊。”
玄乐本来死撑着,被着几句柔声一哄,眼泪立时决堤了,抽抽噎噎道:“我信你,可是我、我忍不住……”
“行了行了,我知道都知道,”凤君心疼的恨不得出去就抹了那女人的脖子,把玄乐的脑袋按到肩窝里柔声哄:“都过去了,不怕,有我在……”
清明、浅苍两个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清明忍不住轻声道:“大皇姐?”
凤君方回神,示意两人也坐下,拍着玄乐的背简略道:“两月前玄乐被绑架的传言你们都知道吧?”
浅苍略略点头,他住在月府里比较清楚,当时煜风拖着身子还跑出去了。
清明一惊,他知道的不过是宫内传言,听过只当谣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毕竟凤君不但是长公主,在民间声望也很高,敢绑架长公主侧君,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外面那人,是当时那些人一伙儿的……”凤君说到这里,怀里的玄乐又控制不住的全身微颤。
“一伙儿?”清明眼神冷起来,他的父君是地位仅次于凤后的四君之一贤君,虽然父君没有女儿不必面对皇姐夺嫡之类的争斗,得以自小虽然生活无忧,但是对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并不陌生。
劫持皇家夫郎,竟然还有同伙混进武举科场,其背景势力不言而喻。
“没错。”凤君寒声道:“今儿可能会发生点儿大事儿,我们两个照顾好自己,我会多安排侍卫在周围。千万不要出篷子的范围,知道吗?”
“都记住了,我听话,”浅苍绞着帕子担心地看着玄乐,“姐夫他还好吗?”
玄乐脸埋在凤君胸口,哭了这半晌,终于缓过些气儿来,哑着声音道:“让弟弟们、见笑了,我没事了!”
其实他并不是懦弱的人,多年杀手生涯,见过的经过的多了,当初若不是全部精神都寄托在那个孩子身上又一朝失去生的意志,也不会失了心智。
这些日子以来,凤君的疼宠、风哥哥的照顾开导,不能说完全没有阴影,但是面对那些人也该没有问题。他也早想着要亲手给离去的孩子报仇。
只是今天猝不及防看见一个跟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