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秦妙脸色有些难看,说:“我真吃不下了。”
仔细打量着女人的神情,元琛终于点了点头,放过了她,说:“那就算了。”
闻言,秦妙松了一口气,余光扫见男人仍站在原处。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道: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见着女人想要赶自己走,元琛的脸色复又变得难看起来,他眯了眯眼,问: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秦妙低垂眸光,也没有解释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元琛,以往她曾经听过,至亲至疏夫妻,原本她还是有些不信的,毕竟父亲与母亲相濡以沫,情意甚笃。怎会至亲至疏?
但现在经历了这么许多,她才明白,自己与元琛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再也无法回头。
元琛怒极反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径直拂袖而去,等到他离开后,秦妙才摇了摇头。
秦妙这厢与元琛折腾着,易灵均那里根本也没有得闲,他不止容貌俊美,手段心思同样不差,否则也不会在这短短几年内,从翰林院编修直接坐到了巡抚的位置。
姚玉之死明显就有蹊跷,即使秦妙这女子当年狠心拒绝了他,但以易灵均对秦妙的了解,知道这女人根本不屑于对一个小小的侍妾出手,女人为难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即使知道是有人陷害,但因为幕后之人实在是藏得太深了,所以即使易灵均有心想查,依旧很难找到蛛丝马迹。
易灵均去找了娄知县,对他说:
“我已经查到线索了。”
因为死的人是元琛的妾氏,所以娄知县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这个案子上,此刻听到易灵均的话,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面上满是激动,问:
“此话当真?”
扯了扯薄唇,易灵均说:“只要大人对外放出消息,说在姚玉尸首上发现了一块布料,这样一来,想必就有人坐不住了。”
娄知县听着觉得有些不对,说:
“布料?之前仵作验尸,根本没发现什么布料啊?”验尸的时候娄知县也在场,所以对具体的情况有几分了解。
“凶手杀了人后,定然会将自己动手时的东西处理的一干二净,生怕自己留下蛛丝马迹,这样一来,他一听自己露出了马脚,定然会坐不住。”
听了这话。娄知县总算反应过来,说:“你这是打算使诈?”
“使诈又如何?”易灵均清俊的脸上透出淡淡的温和,但是眼神中却一片平静,平静的有些冷漠。
“只要能将凶手捉拿归案,用什么法子都不为过。”
即使表面上看着是一副书生模样,但实际上,易灵均的手段比诏狱中的侍卫都要可怕,这一点娄知县也是有所耳闻,不过他之前根本不信,但现在,却是信了三分。
“好,那我今日就贴出榜文,说找到了线索。”
得到了娄知县的回答。易灵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府衙之中。
果不出易灵均所料,在娄知县贴出榜文后,那幕后之人当真是有些坐不住了,生怕姚玉真从自己衣裳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只要顺着布庄查下去,恐怕事情就瞒不了了。
越想越慌,女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她不敢去到府衙之中打听消息,只是在新宅里头待着,从那些多话的奴才口中打听。
“你说那个凶手到底是谁?现在连布料都找着了,怎么还没把她的身份给揪出来?”
两个丫鬟一边扫地,一边聊着闲话。只听另一人答道:
“即使找到了布料又有什么用处?若是不能查到谁买了那料子,依旧会断了线索,甚至裙子衣裳的料子,处处都有不同,也不知道那块布料到底是从何处扯下来的。”
听到这话,藏在树后之人两手死死握拳,当日她杀姚玉时,身上的衣服的确被姚玉给扯破了,为了毁去痕迹,在将人吊在树上后,她便将衣服都放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净,现在即使想要找出来看看,也根本做不到。
这么想着,女人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所住的小院儿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还有人出现。
“哎呦!没长眼吗?”被撞了一下的丫鬟怒骂一声,待看清了女人的脸后,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豆大的泪珠儿仿佛不要银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姨娘,奴婢错了,还望姨娘莫要怪罪。”、
女人此刻根本没心思理会一个小小的丫鬟,皱着眉摇了摇头,就直接回到了主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