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没有说话,姝儿接着道:“我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最终的结局又是什么,但若是司徒翊死了,我也不会苟且偷生。”
项辰的手一紧,还来不及说什么,姝儿便解释道:“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你昨晚说的是对的,你是我的项辰哥哥,我对你始终狠不下心来,看你昨晚那么伤心,我心里也不好过,但是我也不想骗你,司徒翊是我心中所爱,虽然这一生我与他似乎都没有什么缘份,但他若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到时只求你看在多年情分上,将我们葬在一起。”
“你是在告诉我,因为你逃不出去了,所以你认命了,你的人是我的,但是你的心依然属意于司徒翊?是吗?”
“是,如果你介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废了或者赐我一死。”
“我不介意。”项辰想都不想地道:“昨晚我也想了一夜,若是我和司徒翊易地而处,我宁愿你人在我身边,哪怕心在他那里也无所谓。”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以前在大学里,她和司徒翊就出轨的问题进行过讨论,一般女人大多会原谅丈夫肉体上的出轨而在乎他精神上是否出轨。
可男人却不同,他们没有女人的纤细敏感,比起精神出轨他们更在乎肉体是否出轨了,因为精神对他们而言是看不见摸不到的,而男人对女人的身体本就有占有欲,所以身体出轨对男人的伤害远大于精神出轨。
诚然,她如今是两者都出轨了,但对项辰而言,他留下她的人总比两者都没有要好些。
“不过。”项辰语气一转,问道:“你自己也说了,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停不知道,战争的结果也是未知的,若是最终是我死在了司徒翊手上,你又会如何?”
姝儿缓缓地摇头:“司徒翊不会杀你。”
“为何?”
“没有为何,我就是知道。”姝儿十分肯定地道。
项辰抱着姝儿沉默着没有说话,姝儿不愿太过强势,只能放软了声音,道:“若是易地而处,你也不会杀他的,因为你舍不得让我伤心,对不对?”
项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将唇放在姝儿的额头上,贪恋着与她岁月静好的时光:“睡吧,我知道你累了,我也累了,好好的睡一觉。”
姝儿确实累了,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并且睡得十分鼾熟,就连早上项辰去上早朝也不知道。
等到姝儿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大内侍卫依然轮班守卫,但项辰不再限制福宁宫的人进出,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项辰似乎也不再期待自己能有孩子,便写了一封书信给潭王项严,想要将他出生不久的第三子项漠接入宫中,由皇后亲自抚养。
潭王膝下已经有两个儿子了,项辰这封书信的透露了太多的信息,想着陛下登基这么多年却没有子嗣,潭王看完信之后心中十分激动,连忙带了全家进京。
而潭王还来不及出发,宫里发生了一件喜事,那便是吉嫔怀孕了,此消息一出,项辰立刻六百里快骑,让他们先别把孩子送入京城,本来潭王只是猜测项辰的用意,如今却十分肯定了,现在他只希望吉嫔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孩,这样,他们家项漠便还有希望。
吉嫔怀孕是大喜事,她是王家女,父亲王石如今又是王氏一族的族长,按理应该晋封一下位分,可是项辰却什么都没有做,一心一意只将心思放在前方赵萧进军打仗之上。
自从赵德音被打入冷宫,德妃痛失爱子,整日伤痛,王淑妃一心照料姐姐,无暇他顾,而贤妃冯诗彤年岁又太小,所以宫里大小事宜便由吉嫔操持着,如今她怀孕了,自然不适宜再操持宫务。
那日,薛太妃将姝儿召去了长秋宫,婉转的提醒了她一下,吉嫔怀孕,不宜操持六宫事宜,她毕竟是正宫皇后,总是躲在永安宫里也是很不成体统的。
回永安宫的路上,姝儿想了想,她哪里有这个心思操持这些俗物,不如就借这个契机将长姐从冷宫中接出来吧。
赵家的女儿一直在冷宫里待着,爹脸上只怕也是颜面无光,而且长姐若是出来了,王家姐妹的日子只怕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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