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身,可冥冥中有什么,压住了他的灵魂,困意汹涌,将他拖入梦境之中。
方才那一闪而过的不适,被藏进深处。
……
阳光灿烂。
耳畔有琴声。
应不解一身黑袍,这次他没穿那身正装,没什么装饰,看着比往常多了一分慵懒,他坐于琴前,信手而拨,乐声如潺潺流水,如巍巍高山。
有雄鹰自高崖飞起,双翅一展便是丈余,双翅一震可远飞万里。
高誓兴起,将长斧横于膝上,屈指而弹,铮铮如金戈交鸣,他放声而歌,和着琴声与拍子,惊动天际流云。
忽提斧而起,高誓一笑,口中歌声未停,手中长斧头携开山之势劈向应不解。
琴音乍急,应不解左手连拨,右手扬起,却并未格挡,那斧头便被他牵拉入怀,高誓一惊,刚想收手,人已扑进怀里。
高誓气笑了,“你使诈!这次不算,重新比过!”
应不解莞尔,右手环抱,左手为曲做结。
“兵不厌诈。”
高誓眯眼,趁其不备,仰头吻去。他借着力道,扣着应不解的后颈,攻城略地,末了还威胁似的用犬齿划过应不解的下唇,毫不客气。
高誓轻喘着,翻了个身仰面去捏应不解的面颊,做恶霸状,“知道本神的厉害了吧?”
应不解低笑,“厉害,果真厉害。”
高誓故作生气,“下次还敢不敢了?”
应不解将人往上抱来,“下次还敢。”
“你……”
应不解低头吻下,高誓毫不客气地迎难而上,他一路横行霸道,最终反倒把自己弄到气喘吁吁,最终兵败如山倒,挣扎着要跑,又被按在怀里。
高誓干脆找了个舒适的角度不动了,正巧看见放在一旁的灵花,灵花经过这些年的养护,已经变成通体透明,像飘动的云雾,又像是冬日的冰晶。
高誓好奇的起身轻触叶片,那叶子像小动物似的,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
高誓回头笑道,“这小东西吸了你的血,算不算是你的孩子?”
他兴致勃勃地和叶片互动着,花朵散发着清幽的香气,令闻者安神。
“怪不得一又收了个徒弟,小家伙确实有趣。”
“要不要给小家伙起个名字?”
高誓对自己起名的水平没有丝毫认知,甚至还有脸征求应不解的意见,“灵花十万年一生,天地精华灵气凝聚而成,得一花瓣,可立地飞升,甚至有传言,百万年整株服下,可窥得天道。它若是日后化成人形外出,恐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