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蒋庆之懵逼了,徐渭笑道:“叫什么名儿?”
“煞神!”
蒋庆之满头黑线。
脑海中大鼎突然一震。
蒋庆之看了一眼,数字盘依旧没动。
但很奇怪的是,蒋庆之此刻却心如止水。
他走出大堂,轻声道:“国祚不是天定,是人心!我要做的是不是什去挽救国祚,而是重振人心。当这个大明,这个中原人心激奋,当人人皆有进取之心时,谁能阻挡大明的国祚?老天也不成!”
大鼎缓缓转动,散发出一种……蒋庆之觉得是温和的气息。
仿佛是欣慰。
又仿佛是失落。
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要远走高飞了,那种失落感,令人惆怅。
……
京师。
秋风下的西苑,侍卫看着那一片去岁刚种下的花树,有些怅然的道:“没人来挖树,真是寂寞如雪啊!”
挖树的那人出海了。
初春出发,如今是深秋,除去出海前来了一份奏疏之外,再无音讯。
“怎地,长威伯不在,咱们轻省了不少,你怎地不高兴?”有人问。
侍卫叹息,“你等没发现吗?长威伯不在京师,连秋风都多了几分惆怅。”
“李卫,你特娘的又在做诗人的美梦了?”有人笑道。
侍卫嫌弃了看了同伴一眼,“我本想追随长威伯出征海外,为他作诗,可惜……”
“哎!是裕王来了。”
侍卫们赶紧站好。
如今的裕王不同于以往,在景王表态退出夺嫡之争后,太子之位再无悬念。虽然道爷并未立储,但这事儿板上钉钉,所有人都把裕王当做是太子看待。
“见过殿下!”侍卫们行礼。
“嗯!”裕王眉头紧锁,急匆匆去了西苑。
“父皇!”
依旧是隔着一扇门,道爷问:“何事?”
“父皇,北方一群商人南下,准备出海贸易之事,半道被人劫掠。”
“嗯?”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裕王依旧感受到了怒火,“我刚出宫碰到传信的军士,此刻消息应当到了直庐。”
道爷眯着眼,“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想断庆之的后路。令锦衣卫与东厂严查……你去一趟。”
裕王一怔。“是。”
黄锦目光复杂的看着裕王急匆匆去了,回身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