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飞退八尺,心中一懔,大喝道:“你们是人,为何装神弄鬼?”
五个鬼影将他围在中间,同时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分明是少女的笑声,当然不是鬼。
“你们是忏情谷的人么?别笑,回答。”他夷然无惧地喝问,怒火陡生,气势汹汹地。
一袖接了他四脚的少女,将长发挽好,笑道:“人与鬼并无不同,阁下着像了。”
“胡说!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们是忏情谷的人?”他沉声问。
“是又怎样?”
“在下要找谷主说话。”
“你还不够麻烦谷主,本姑娘正要找你,你没被淹死在五里下水道之中,奇迹!”
“暗算在下的老太婆何在?”他的话越说越大声。
“你找她老人家则甚?”
“找她索回在下的包裹行囊。”
“用不着了,到了忏情谷的人,有两条路可走,没有第三条路,但两条路中,同样不能再见天日,要包裹行囊何用?趁早打消这无望的念头。“少女娓娓道来,若无其事。
“你们是些什么人?”他要探口气。
“一群不愿与世相争的世外女人,谷名忏情,此中原因你用不着过问,你准备了。”
“准备什么?”他不解地问。
“准备就擒。”她答得干脆俐落。
“凭你们?哼!妄想。”
身后第一个出现,假装幽灵的少女,突然冉冉前飘,挥袖令其余四人退后些儿,说:“不是我们,是我,你能接得下十招,便足以在江湖横行了,上!看你能否接得十招。”
少女语音极甜,十分悦耳,但口气之狂傲,也十分刺耳,充满了自信、嚣张,轻蔑,自负,太瞧不起人了。
君珂并未被怒火蒙蔽了灵智,反而心中懔懔,凝神行功,渐渐六合如一,将衣尾掖在腰带上怒火全消,抱拳为礼,笑道:“姑娘定然功臻化境,但在下亦不甘菲薄,请!”
少女并未将长黑袍衣尾掖起,也没回礼,笑道:“你不以为我太过狂傲么?”
“不然,在下认为姑娘必有所恃,艺高人胆大,深具自信,故而道出心声。”
“你言不由衷哩,满遭损,谦受益,自信与狂傲不同,本姑娘的话,已至狂傲之极限,你不在心中骂我才怪。”
“姑娘,在下不愿与姑娘斗口,请赐教。”他立下门户,作势欲动。
她脚踏丁字步,轻灵地滑进。说:“你不必顾虑。其余的人绝不会向你出手,动手时性命在须臾之间,你可以全力施为,不必为外物与禁忌而影响招式。请!”
“在下不敢喧宾夺主,请!”
“有僭了,记住。没有虚招礼招。”
招字一落,她人随声进,大袖一抖,就是一记“天外来鸿”。没有劲风,没有声响,不徐不疾地划出一道半弧,迎头抽到,一闪即至。
君珂不敢大意,本想闪让一招再说,但说过没有虚招和礼招,他非接不可,不由他多想,身形略向左闪,右手倏出,“妙手擒龙”从左向右一抄一勾一扣,左手立掌如刀,突然直切而出,攻向对方右肩胁。
她不收招,仅身形左移一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