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辞搅动着粥的勺子一顿,他一愣:
“你说昨晚你没放牛奶?”
蓝晓玲把咸菜端上来,给几人分发着勺子和筷子,漫不经心道:
“妈不是给忘了嘛,哎呀你知道妈老了这个记性丢三落四的。”
蓝晓玲转头给陈亦辞筷子,找补道:
“今晚一定记得给你热,不过你不都不失眠了吗,那也用不着牛奶了。”
陈亦辞一口口缓缓往自己嘴里送粥。
陈为止小心翼翼舀了一勺碗边缘比较凉的粥。
刚送到嘴边被烫了一下,嘶了声无奈的吹凉,余光无意瞥见陈亦辞机械的送粥动作。
陈为止:“……”
陈为止举着勺子惊讶道:“你不怕烫吗?”
陈亦辞一碗粥喝完,把碗一推,摇摇头:“还成。”
陈为止:……
他疑惑转头问他妈:“他舌头是钢铁做的吗?”
蓝晓玲转头,望着陈亦辞走向厨房,打开柜子翻箱倒柜的动作,疑惑道:
“你找啥?调料在下面橱柜,不在上面。”
陈亦辞头也不回,啪嗒合上一个柜子,言简意赅道:
“牛奶。”
蓝晓玲不懂他儿子今天对于牛奶的执著从何而来:
“在下面。”
陈亦辞啪嗒关上了柜子,到下面放牛奶的橱柜里找了一圈。
他指尖在牛奶盒上流连,过了半晌,犹疑的停滞,站起身关上了柜子。
晚上。
夜风微凉,瑟缩的落叶已经开始飘落,预示着夏日的过去。
左逐坐着调试琴弦。
琴被摆在面前的木桌上。
桌上除了琴一尘不染,空荡荡没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