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见他,浑身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哆嗦。脑海里浮现出那一晚的画面,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就像是碰见战胜不了的天敌似的,四肢一下子不听自己使唤,束手束脚差点直接投降。
小韦鲁斯见我这反应,眉头皱了起来。
他原地站定,望向阿利克西欧斯,开口:“……快起来!”
阿利克西欧斯装死。
我浑身依然像被施了咒一样定住不动,听到小韦鲁斯这句话后,我下意识的攥紧了阿利克西欧斯的头发,在手心里狠狠地扯着。
不自在的吞了下口水,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刺客大师,眼睛里带着惊疑不定的询问。
不是说一般不让外人进的吗?
这个可怕的小韦鲁斯为什么也进来了?!
沉默了许久的刺客大师这时开口了:“阿利克西欧斯,你现在不放手,还能永远不撒手了?”
刺客大师一说话,阿利克西欧斯的“嚣张”气焰瞬间就蔫了。
他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不情愿的把手松开。
我立马伸手狠推他一把,站了起来,一路移到了床柱后面——离该死的小韦鲁斯远一点。
自那一晚之后,我时常会做梦。
有时会梦见他远远的看着我,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有时候会梦见他就在我身边,就在我躺着的床榻上,挨着我,将我困于臂肘之间。
他就像一道在我头顶漂浮着无法散去的阴云,给我的内心投下浓郁而深沉的阴影。
我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能在他面前低头,丢人现眼,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曾经用力量将他彻底击败——即便他一度占据上风也并非靠他自己,他才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他没什么好怕的。
可我没办法完全忘记在直面这个男人时,自己的一切挣扎与反抗都徒劳无功。
我梦见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一分为二,有一种束缚于自身的枷锁,它使我的器官摆脱大脑的控制,做出与我意愿相违背的反应。
被我推倒在地的阿利克西欧斯爬了起来,好像觉得挺尴尬也挺委屈的望着我。
刺客大师开口道:“阿古娜,进来。”
小韦鲁斯看着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退到一边。
阿古娜从屋外走进来,询问的看着刺客大师。
刺客大师对她说:“你这些天有替她检查过身体吗?”
阿古娜看看我,面露迷茫之色:“没有。”
我站在床柱后面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浑身上下因为这些在我看来都不算很熟悉的家伙而紧绷着。
尤其是旁边站着一个小韦鲁斯——能和他看起来关系不错的能是什么好人?
“让她帮你检查下身体。”刺客大师对我说。
阿古娜朝我走了过来,冲我微笑。
她走近了我低声问:“为什么他会在这……”
“你说……谁?”阿古娜握住我的手,“那位陌生的大人吗?我并不认识。”
她既然这么说,我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