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还是管好你府里的人,勿要再闹出什么是非!”
“……是。”
容敬跪在地上,看着从眼前走过的一截锦兰衣摆,下意识的松了口大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起身的时候腿都抖的。
近来接连办事不利,殿下已对他颇多微词。
如今他只希望络儿和钦阳侯府二小姐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也算是有个保障。
有了那府里做靠山,心里到底会有些底气。
宫中
景佑帝得知徐溥之事后,勃然大怒。
他对罗轻是谁并不清楚,对他的来历和了解也不多。
是以那人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生气只是因为徐溥犯了欺君之罪,再则,便是险些害得黎阡陌丧了命。
倘或后者有何闪失,黎延沧必然难以安心。
届时边境有失,他便是砍了十个徐溥又有何用?!
东夷武将不多,有能力驻守西秦边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为了黎延沧安心坐镇边关,连他尚且歇了动黎阡陌的念头,不想徐溥一个小小府尹竟敢如此,叫他怎能不气!
“叫他不必来见朕,关进天牢,择日问斩。”说着,景佑帝“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奏折。
“是。”
“慢!”他忽然皱眉。
“陛下还有何吩咐?”杨翥小心翼翼的问道。
抬手划过唇边的胡须,景佑帝的眼中闪动着异样兴奋的光芒,“欺君之罪,可灭九族。将徐溥一家老小通通收押天牢。”
“……奴才遵命。”
可未等杨翥走出御书房,便见小九子快步走了进来,“陛下,四皇子殿下求见。”
“哦?他怎么来了?”听闻是凤君墨进宫,景佑帝的眼中难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让他进来吧。”
“宣四皇子进殿!”
话音方落,便见凤君墨身着绛紫锦袍,缓步走进殿中。
即便是进宫觐见,他也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微微上扬的眼角含着几分情愫。
每每看到他这张脸,景佑帝总是有些恍惚。
记忆中女子的面容浮现在眼前,让他总是对这个儿子一再纵容、一再宠溺。
“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
“谢父皇。”余光瞥见殿中尚有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宫女,凤君墨便心知定是这位帝王又发了脾气,“儿臣前来,是有一事要求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