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只见染九由人扶着站了起来;那人向来嚣张,如今却是连站都站不住,想来真是伤了筋骨了。
染九的板子,隐了毒针,还加了铁。打板之前,银针封了那人穴道,让他无法以内力相挡,自然就被打的惨了。
虽说只得三十大板,可这板板锥骨,板板撕肉,也是不好受的!
更别说身上的毒发作,便似万虫撕咬般的痛苦,如何能受的了?
都说医者难自医,不知这人能不能医好自个儿,别落个半身不遂?
所以说,男人出手,那才是不留余地!今日这一局,是逸轩安排的,对付二人的法子,也是逸轩着手;他向来心狠手辣,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庄……庄……”染九连说话的气儿也没了,嘴里头呼噜半天,最后还是放弃开口,只用目光表达他的怒火。
宇文瑾认为,三十大板,再是厉害,也不会怎么着!却没想到,染九竟被打成了这副模样。
方才又是他自个儿说的,不打死便好;如今想发难,也苦无由头。
“今日叨唠了,本皇子先走一步!”
面对怒视的目光,宁夏平静的说道,“二皇子、四公主慢走!”
说罢,吩咐下人送客。
冷眼瞧着几人出了院子,宁夏这才浅浅的吐了口气。
今日这一仗,打的漂亮!
“早知你有安排,我便不会这般担忧了。”
还未回书房,身后便传来一人的虚情假意。
转身,瞧着周宇鹤笑意储眸时,宁夏眨了眨眼;所有冷嘲热讽的话,都在瞧着北宫逸轩抬步而来时,统统的咽了回去。
“有劳五殿下忧心,安国不胜惶恐。”
公式化的应付之后,宁夏自是不再多言;周宇鹤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又看了看举步而来的北宫逸轩,心里头又琢磨开来。
她分明有心示好,怎的一转眼又冷冰冰的?莫不是事儿成了,又放不下北宫逸轩?
这可不成!既然她有心示好,他自然不能再让她摇摆不定!乘热打铁,才能让她早做决定!
打定主意,周宇鹤目光转回她面上;轻言细语一句‘万事小心’之后,抬了步子,慢慢悠悠的往外走着。
这人莫名其妙的,宁夏送了他背影一个白眼;在北宫逸轩立于身旁时,小声说道:“还是赶紧将那本子给说书的送去,我瞧着他有些不太正常。”
此话,北宫逸轩自是点头同意。
他也觉得周宇鹤今日莫名其妙的!那本子,明日便送到说书的手中去。
“郡主今日之举实在冒险,所幸安排的妥当!不然,若是被宇文瑾给算计了,朕也不知当如何给郡主开脱。”
二人立于门口,小皇帝于屋中如是说着;宁夏转身而回,北宫逸轩却听着周宇鹤传音喊了一声。
抬眼看去,只见那人立于院门朝他招了招手;回头看了看不知情的宁夏,又看了看周宇鹤,北宫逸轩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宁夏回到屋中,才发现北宫逸轩没进来;面对小皇帝的目光,缓声回道:“说起来,这也算不得安排;与昨夜里的情形相同,若是宇文瑾不让人来府上生事,自然就没了这些事。”
换句话说,这两次都是以守为攻罢了。
“安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