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是你怎么办?”他撒娇般地问道,忍不住上前几步靠到了她身上。
要是让别人看见,指不定要怀疑谁才是男友、谁才是女友了。
八轩沉吟片刻,用恬淡的口吻提出了残酷的疑问:“只要解决掉检非违使,平行时空就能恢复,你就能回来吗?”
他能感到她的犹豫,可一旦只要他给出肯定的回答,她的犹豫就会瞬间消失。
靠在她身上的高大少年忽然抽了一下,好像在笑。
他一下搂住她的脖颈,低下头。阴影遮住头顶的煤油灯,让她抬头只能看见他亮得不正常的双眼。
“这番话绝对不能让夜斗听到。”悟像对待共犯一样悄悄地说道。
“当然了,我看起来像笨蛋吗?”八轩斜睥着他,“现在还生气吗?”
她将他问过的问题又返还给他。
悟开始气咻咻地抗议:“我才没生气呢!”
解决完穿梭时空的捣蛋鬼的问题,就该轮到白龙和千寻了。
可是搬家加上长途跋涉,又在神隐之地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年仅十岁的女孩在他们说到途中的时候就忍不住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让白龙不忍心再把她叫醒。
把女孩送到龙角指定的可靠婆婆手中,再留下些足够应付汤婆婆的钱的话,一行人的使命似乎应该结束了。
魔法的规则他们并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要去武力捣毁油屋,他们还能派上些用场。反正此时的咒术师们正杀气腾腾,要搞破坏正是好时候。
把油屋拆得七零八落,那个爱钱的老太婆绝对会为这巨大的损失吓到变形,从此再也不敢来打千寻和白龙的主意。
咒术师们一个个露出恶魔的笑容,半夜作业对他们来说也已经是习惯的事了,但是钱婆婆非把他们赶去睡觉。
磅的一声,鼓鼓囊囊的4只咒术气球被婆婆用一根松针轻松戳破。
魔法让小小的卧室变得宽敞,柔软的单人床一变二、二变四……像葱一样从地里生长出来。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交给明天呢?”魔女说着真理一般的格言,像严厉的祖母一样盯着他们不允许在被窝里窃窃私语。
她收走热牛奶的陶瓷杯,熄灭了油灯。
乡下的被子散发着花朵的香气,盖在身上像云朵,好像施了咒语一般让人顿时与床融为一体、再难分离。
时丸舍弃了窗前的树枝,亲密地栖宿在八轩的枕头旁,将头埋进翅膀里,团成漆黑的一小团。
八轩伸出手,珍惜地摸了摸它毛绒绒的羽毛:“明天起来还能见到你的对吧,时丸?”
小鎹鸦抬起比拇指大一点点的脑袋:“对哦,因为小八是笨蛋,没有我不行,所以我不会走。”
八轩拧起眉毛:“我已经成长了。”
时丸怀疑地道:“是吗,那小八打算什么时候和夜斗大人道歉?”
“你这个告密精!”悟伸长手,吧唧一下捏住时丸的喙。
“道歉?为什么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夜斗一秒清醒。
“你这家伙耳朵真好使啊。”杰无语。
“夜斗对所有叫他名字的话都很敏感。”日和解释道。
“再不睡我就点你们的被子。”硝子从被子里举起一只手,手里正拿着打火机。
于是室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