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低声道:“那天酒店应酬,好歹我也帮了点忙的,你就当报答我了,恩?”
青沅:“……”
她顿住了脚步。
但是他又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青沅浑身不自在:“你别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活到三十三岁,徐宴在她的身上尝尽了什么叫患得患失:“这几年,我都不敢去看你,私家侦探送回来的照片我也不敢看,就怕看到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每次都假装不经意的挺别人提起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你……”
这样一张极致美貌的脸孔在面前深情告白,真的很难无动于衷。
但,那又怎么样呢?
青沅笑了笑:“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选择之后造成的结果,各自承担。往前走吧,路还长着呢!”
徐宴贪婪地凝着她的面容:“你的性格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瞿家待你一定很好,乐观了,也肆意了。”
青沅耸了耸肩:“有人撑腰自然不一样。”
徐宴靠近她,承诺道:“我也会给你撑腰。”
青沅抬起食指,在唇前轻轻一嘘。
涂了浅豆沙色唇膏的唇瓣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做不到的事不要随口说,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适合说这些。”
徐宴眼神微微一暗,点头道:“好,我少说多做。”
青沅看着彻底暗下的夜色,眸色漆黑:“徐总这么想表现……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点儿什么好消息。”
想起女儿,徐宴心底一痛,但那抹痛色深处,又有一抹说不清的异色。
他想抓,但是没能抓住。
应下说“好”:“这些年,她也没舒服过。”
青沅轻轻摩挲着粉嫩的指甲,淡淡一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徐总还挺有心么!留着口气,以后慢慢玩儿。就跟你女儿临走前那样,反复受折磨。”
“我先进去了,徐总自便。”
徐宴点头。
然而。
她的脚步往宴会厅走,他便跟着进去。
她跟人说生意上的事儿,他也跟着。
她跟瞿家小辈叙旧说笑,他亦步亦趋。
……
有种她是财阀大佬、正带着新谈的黏人小女友到处应酬的错觉。
满厅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连与宾客说话的新郎新娘也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