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想强忍,却好像忍不住,刹那间有血渍从嘴角沁了出来。
颜珮儿抬手捂着嘴角,血却从手指缝中流了出来,她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颜如璋跟仙草靠的最近,两人见状一左一右扶住了颜珮儿。
&ldo;珮儿……你怎么了?&rdo;颜如璋惊慌失措。
赵踞拧眉喝道:&ldo;太医!&rdo;
外间本有太医在候着,只是先前皇帝命人拦阻,所以不曾入内,此刻听见动静不对便都冲了进来。
颜珮儿却微微摇头,勉强道:&ldo;不、不用叫他们。&rdo;
仙草看着颜珮儿,却发现她苍白的脸色中泛出一种令人害怕的灰,即刻叫道:&ldo;皇上!&rdo;
赵踞会意,替了仙草扶住颜珮儿。
颜如璋见状也缓缓松开手,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颜珮儿。
&ldo;你安静些,让太医给你看看。&rdo;皇帝搂着颜珮儿,沉声吩咐。
此时此刻,也只有赵踞看着仍旧最为镇定。
颜珮儿望着他的眉眼,一笑道:&ldo;不中用的,表哥,我自己……早就知道了。&rdo;
赵踞皱眉:&ldo;别瞎说。&rdo;
颜珮儿先是喘息片刻,才道:&ldo;你说我是胡闹,可知我并非胡闹?先前在谨修宫里病了一场,生死关头,我反倒通透了,只有我心里最明白,我今日所做的,很可能是我将来所做的,也可能是这宫内任何一个人想做的,只是到那时候,那瓶药,就一定是真的了……&rdo;
这会儿太医上前,跪地给颜珮儿诊脉,听了半晌,神色扭曲的像是吃了黄连。
颜如璋在旁不敢高声,但见太医这样的表情,他身子一晃,是旁边的高五扶住了。
此时赵踞道:&ldo;所以你今日所做,是在提醒朕?提醒朕随时提防吗?&rdo;
颜珮儿笑道:&ldo;倒也不全是,兴许是我也想看看,在这一场演练里头,大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rdo;
说到这里,颜珮儿目光转动,看向赵踞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江水悠。
当对上江水悠复杂的眼神那瞬间,颜珮儿叹道:&ldo;可惜啊,可惜。&rdo;
江水悠无声一叹,低下头去。
颜珮儿定了定神,又看向皇帝:&ldo;经过今日的事,我想,表哥你该永远也忘不了我了吧。&rdo;
赵踞喉头一动:&ldo;你……&rdo;
颜珮儿跟江水悠说的那些话,其实有一半是真的。她毕竟是世家贵女,心高气傲,本是皇后之选,最终却总是低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