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有想过要做些什么?”肖御丢掉烟头。
“不知道。”
陈正央抱住自己的头,“我的脑子太乱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可能什么也不干,可能继续写小说,可能会出去散散心吧。”
“散散心也好,不错的选择。”
肖御微笑,“要去看看李妍的尸体吗?她是自杀的,利用催眠术造成自身心衰。”
“什么,她死了?怎么会死?”
陈正央一脸难以置信,“催眠……让自己心衰?”
“没错。”
肖御拍了拍陈正央的肩头,“走吧,去看看她,有什么话,就去当面骂骂她。”
陈正央表情不断变化。
最后还是和肖御一起出了刑侦大队,坐上警车,去了法医解剖间。
等到解剖间,嗅着那刺鼻的消毒水和尸体的味道。
原本脸上还是愤怒神色的陈正央,脸色逐渐苍白。
这很正常。
遥想当年肖御第一次进法医室,走进解剖间。
感受着冰冷的空气,闻着腐烂尸体后散发出的臭气与血腥气,虽然没吐,但脸色也并不怎么好看。
何丽正在尸检,被尸检的对象正是李妍。
望着解剖台,陈正央的脸色更加苍白无血。
看到那具开膛破肚的尸体,看着法医把内脏挖出来放在盘子里。
他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尤其看到解剖台旁那些带血的尸检工具,解剖刀、断骨锯、大剪刀,开颅锯……
“哇!”
陈正央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何丽抬起头看着肖御,眼神疑惑不解。
小老弟为什么会带人进来,还是一个普通人?
肖御却没有理会何丽的目光,双眼直视陈正央。
他从对方的双眼内看到了惊恐,还看到了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