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用眼光瞥着坐在一边的上官楚红,意思再明白不过。
沈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心想这对儿肯定是几辈子的冤家对头。
上官楚红哈哈大笑道:“陈老说的不错,对极啦,对极啦,良禽择木而栖,其实也只有陈老这样的高人才是良木呀,我这次来的目的就在这里,就是想把这个年轻人介绍给陈老,让陈老好好培养他一下,其实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呢,嘿嘿,看来陈老挺喜欢他的,这事就好办了。”
沈源大感愕然,不知道上官楚红是借故讽刺这陈老,还是真有其事。
陈老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赧然道:“又被你家伙算计了一次,哈哈,好一个上官,只要你来找我肯定没有好事,说吧,这个年轻人需要些什么?”
上官楚红绷着脸道:“我可不敢算计你陈老,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敬佩你的,嘿嘿,我只想你老能够把手里的十大娱乐城交给这个年轻人管理半个月,半个月后一定双手奉还。嘿嘿,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沈源吓了一跳,什么十大娱乐城?什么管理半个月。
陈老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脸上表情丰富之极,谁都不会怀疑他想把眼前这张老脸一拳打扁。
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用最平静的声音道:“沈源你先把门关上。”
沈源向上官楚红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微笑点头。
陈老看到门被关上,终于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上官楚红的领子,厉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明月当空。
安哥拉的明月与中国的本身并无不同之处,但处于不同的地点感觉却是大大相异。
这也许就是故乡的情结,不过怎么样的游子,在异地看到明月还是不得不想起故乡。
柳风想起当初和江影小时候的事。
两个人可算做是天生地痞小流氓的材料,刚上小学时就经常和人打架,而那时江影长的更壮一点,所以常常替柳风报仇,甚至有一次被十几个人群殴,江影都没有扔下自己逃走。
那时两个人浑身是血,却没有人能够替他们包扎一下,一者是他们都没有家,一者就算老师也极为讨厌他们,认为他们早晚得去坐牢。
可是现在两个人还是能够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人想要活着非常困难,想要死也不容易。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而他们的命运就在接过小舟递过来的《悲海闻江赋》的时刻完全被改写,虽然从此以后很少有一天不担心被砍死,但却充满了激动人心经历,这些经历将是柳风最珍贵的财富,只要能够活下去,一定找个地方好好回忆一下。
人本来就是在经历与回忆中艰苦的度日,直到再也不用经历和回忆。
足音响起。
唐天穿着睡衣,拉了把椅子,坐到柳风的旁边,一边享受风清明月,一边揉着眼睛道:“现在国内应该还是上午,以为在罗安达把时差调整过来了,岂知只是自己骗自己,还是难以入眠。”
然后问道:“江影呢?”
柳风无奈地指了指董洁的房门。
唐天一讶道:“怎么会这么快的?”
柳风苦笑摇头。
唐天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未说,转移话题道:“小风在想什么,想家么?”
柳风点了点头,如果说是想在中国的那段时光更为贴切,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家。
唐天微笑道:“唯山间之秋风,与江上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为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乃造物主之无尽藏也,嘿嘿,这几句话说的真好,一面对这明月就实在觉得人生太短了,会考虑到该怎么过的问题。”
柳风疑道:“这是诗么?不过好象不是,但听起来不错。”
唐天欣然解释道:“这不是什么诗,而是一种叫做‘赋’的文学体裁,句式没有诗限制的那么严格,如同散文,读起来却比诗更加抑扬顿挫。”
柳风马上想起那本《悲海闻江赋》,看来唐天对其很有研究,急忙请教道:“唐大少有没有听过一本叫做《悲海闻江赋》的赋,好象也是这个味道。”
也许自己对这个根本没有了解,这篇赋说不定是古代某位名人所作的也说不定。
唐天一愣道:“这篇赋我倒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其实我也没有专业的研究过,可能是一篇并不普遍流传的赋吧,嘿嘿,唐大少这个名字好象是改不掉了。”
柳风心中一动,道:“我有一本这个赋,唐大少要不要看看?”
唐天欣然道:“要是有书的话,当然更好,反正闲着没事,嘿,我好象有很久没有碰过书了,对了,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柳风自然无法解释,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