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爰爰乖巧站着,牵着苏长安的手,大眼睛里好奇看着刘东山,甚至思考着自己辈分是不是又小了的问题。
“马兄!在下杨宪,庆阳杨氏。”这人自报家门。
但周围懂一些的人立马看这人眼神变了,虽说有些没落了,但这可是实打实家里出过三公的杨家,惠宗时期当朝太傅杨捷,可就是杨氏家先祖了。
马思退知晓来历,当即作揖:“杨公子。”
刘东山看着马思退,思量了下后说道:“马兄可是前来准备恩科的?”
马思退回答:“是。”
不过说完,马思退看着刘东山与杨宪,“两位,学生事小微末,眼下还是先解决这里的事情吧,若是刘公子你觉得可行,可手书一封,我替你跑腿。”
说话间,马思退看了眼孙掌柜。
马思退并非鲁莽走出,而是看出这位孙掌柜难处。
若非是真被逼到了难处,怎可能明知道对方是权贵人家,还敢这般走出索要。
这是真继续钱财,四十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听到马思退这话,刘东山不由嗤笑:“小钱罢了,不过,在下好奇,那位翟姑娘在哪儿啊。”
一旁杨宪立马开口:“对,我在庆阳就听说红叶传书定情缘的事情了,今日得见马兄如此一表人才,那位翟姑娘定然也不凡才对。”
马思退眼下打扮,正如刚刚他们说的,确确实实就是泥腿子,换言之就是车夫走卒模样,跟一表人才离得可太远了。
更别说马思退本身长相黝黑,五官虽然标致,却也算不得俊秀。
这话里话外就是嘲讽呢。
马思退轻轻一笑,朝着两人作揖:“请两位手书一封,在下去送书信,好让掌柜的拿了银钱。”
孙掌柜听到这话,很是感激的看着马思退,可他从一个后厨杂工干到如今有了自己饭庄,哪里不知道有些事情出不得头啊,自己这事儿无人出头自己倒还好,但有人出头,那出了头的人没些背景可咋办!
而自己这边今日这样,也是因为当时是借了月钱才开的这饭庄,每一季还一次,这也就是到了该还钱的时候了,手头又没有多余的,这才不得不要钱,否则他哪里看不出,这姓刘的摆明就是吃霸王餐。
孙掌柜抿着嘴唇看周围人越多,而这刘东山与杨宪脸色因为马思退这执拗而难看起来,开口道:“要要不下。”
可才开口,马思退一手抓住孙掌柜手腕:“这次一定要拿了才行,吃饭给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便是皇后娘娘在这儿,那也是要给钱的,更何况皇后娘娘仁善爱民,谦逊和蔼,不可能干得出这般事儿。”
说着,马思退看向刘东山:“而且,皇后娘娘从未公开道明刘家是她家中亲戚,苏家大夫人也未公开道明过此事。但,既然刘家自己宣了出来,学生说句大不敬,以下犯上的话,娘娘做不出来的事情,您刘家却在做,有些过头了,所以还请刘公子手书一封,学生愿做刘公子跑腿之人,前往刘家送书信。若是刘公子不便,杨公子也在这儿,不如杨公子暂且归还了这位店家银钱,之后再由刘公子给您,此事也可了解,今日这般多人在这儿,对二位而言,四十两不过区区二字形容,何必闹大了。”
孙掌柜听到马思退的话,脸色都变了。
而刘东山与杨宪互相看了眼,刘东山指着马思退:“姓马的,你这是在骂我刘家!?辱骂官身之家,可触了大夏律法!”
马思退不去理会,依旧一句:“请刘公子手书一封,在下去送书信。”
说话间,马思退将自己身上竹筐与抱负放在地上。
周围人已经议论纷纷,因为马思退都三番五次说了这话,结果刘东山与杨宪还这样,别是没钱什么的
杨宪听得到,一把拉着刘东山:“刘兄,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