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愣住:“奉孝如何得知?”
“我记得阿媚那次送食盒去司空府时,主公在食案上也曾这般过。当时没在意,后来听说司空府宣了御医才留心了。”
曹操揉着额角苦笑了一下:“此事在战事不宜声张。本想就此忍过,却到底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呀。”
郭嘉面色正经:“军中大夫可有人擅医此疾?”
“便是能医,行军在外缺医少药又能怎样?”
郭嘉闻言垂眸:“如此说来,下邳确实是拖不得了。主公即刻升帐议事吧。”
曹操眼睛一闪,冷帕子一扔,几个大步到门口冲亲兵道:“即可击鼓,升帐议事。”
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中军帐中就开始有人聚集。待人来的差不多以后,曹操按捺着焦躁探身问郭嘉:“奉孝适才言有计破下邳,却是何计?”
郭嘉沉吟一会儿,拳头藏在袖中握了握,吸口气后抬起头,又露出那种嬉笑之色:“下邳好像离水很近。嘉这一计就是与水有关的。”
郭嘉话音刚落,他旁边荀攸就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却在郭嘉要开口说话以前接下了他要讲的:“奉孝之意,可是要决沂、泗之堤,水灌下邳?”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我发现,吕布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哟。
好吧,水淹下邳了,乃们猜会有谁跳出来反对呢?
嗯,奉孝和荀攸之间到底是啥默契呢?
142徐州站落下帷幕
荀攸话音落地;整个中军帐都是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阵抽气声想起;座下诸将像是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样;抬头看着荀攸;反应不一:有眉头微蹙的;有沉吟不语的,有面无表情的;也有抿唇盯人的。
上首的曹操也愣了愣,目光转向了郭嘉,郭嘉像是没看到同僚们的反应一样一手搭上荀攸肩膀:“还是公达深知我意呀。就冲公达说中嘉之心事,今日散议公达就该到帐中与嘉对饮一番!”
荀攸闻言抬眼瞄了他一下,旋即又面带苦笑低下头。倒是他旁边程昱嗔了郭嘉一眼;小声警告了句:“你这浪子,休要在这胡闹。”但是对郭嘉,荀攸提出的水淹下邳之策却不做驳斥,只是面有赞同之色地看向了曹操。
曹操忍着头疼捋须沉吟片刻后,拳头一握,声音略哑:“嗯……不错。若用淹城之法,当可速破此城!”
“父亲!”曹操话音刚落,下座的曹昂就出声开言:“父亲,孩儿以为词计不妥。”
曹操转过头,看着曹昂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为何?”
曹昂咬咬唇,略带困惑地看了看郭嘉、荀攸,转身对着自己父亲陈述理由:“父亲,徐州新占,民心未定。自当以抚民为先,若行水淹之事,恐下邳城中数万百姓要遭洪泽之灾。于以后父亲安民之事有害无利。此其一。”
“几年前父亲为祖父报仇,征战徐州。曾在徐州几处破城后行屠城事。徐州世家大族对此忌惮颇深,对我许都亦是心存芥蒂。父亲若是今番再行水淹之法,于世家之间恐多生嫌隙。此其二。”
“且水淹之法,有伤天和。若非到万难之境,孩儿认为此计不用为妙。孩儿愿领军强攻几日,如若不然,再行此计不迟。”
曹昂话音落地,郭嘉就与荀攸苦笑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叹了口气。
曹操的手放在案上轻轻握了握,像是在斟酌儿子建议的可行性。但是程昱却声音平静地开了口:“大公子,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曹昂愣了愣,疑惑地转向程昱,程昱抬手指了指北方:“今日得流行快马之报,袁绍于任丘再败公孙瓒。公孙瓒那里快要顶不住了。大公子,您要知道,一旦公孙瓒牵制不住袁绍兵力,袁绍随时会分兵南下,趁徐州之战未平之际,攻打许都。”
曹昂身子一僵,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程昱面色严肃继续说道:“今日同来的流行快马还报:南方袁术与孙策之战中,袁术已经败北。孙策于江东再无牵制之力。江东军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