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次主母美人溜了出去,害婉儿和莲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她及时赶回,她们已无法拦阻柳婆子。
但今夜很奇怪,当毒美人由後窗潜入时,却未见她们留守在房里。
难道她们……
念犹未了,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姑娘回来啦!”
毒美人暗自一惊,定神看时,只见衣柜旁走出一人,赫然竟是那晚乔扮成李存信来见她的朱丹!
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她力持镇定,强自一笑道:
“侯爷怎麽溜进我房里来了?”
朱丹道:
“我们不必装了,你早知道我不是李存信,我也知道你不是琵琶娘子!”
“哦?”毒美人故意问:“那你是什麽人?”
朱丹除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真面目。
毒美人定神一看,果然是朱丹!
朱丹既已表明身份,露出本来真面目,毒美人也不必再做作了,索性处之泰然道:“说吧!你打算怎样?”
“痛快!”朱丹哈哈一笑道:“如果我们彼此一开始就这样,事情的发展,也许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毒美人没有搭腔,她这时心里正在盘算,如何才能把眼前这个厉害人物制住。
当然,凭武功,她绝对不是朱丹的对手。
唯一的机会,只有利用“飘香迷粉”!
朱丹瞥了她一眼,继续说:
“其实,今夜的一场拚杀,原是可以避兔的,但我师父很久没有出手杀人,他老人家的瘾头犯了,有些技痒难禁,而且难得有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所以决心大开一次杀戒。”。
他说的很轻松,彷佛在说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很久未会沾酒,极欲大醉一番似的。把几十条人命,根本不当一回事,也不理会听的人是何感受。
毒美人不动声色,保持著沉默。
朱丹洒然一笑,问道:
“你大概觉得我师父是个杀人狂吧?”
毒美人强自一笑道:“不是我觉得,而是江湖上公认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朱丹道:
“但他老人家近年已很少出现江湖,也许早就被人遗忘,不记得他老人家这号人物了。
所以,他老人家要借这个机会,使大家知道当年的虚幻尊者仍然健在,而且嗜杀的积性未改!”
这又算那门子的歪理?
毒美人听得心理直发毛,有些蹄笑皆非,一时不知如何搭腔,只好再度保持沉默。
朱丹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接下去说:“我刚才提到,如果我们彼此一开始就坦诚相对,事情的发展就不致演变到现在这样,意思就是说,假使你们不淌这个混水,或者能知难而p︶……”
不待他说由兀,毒美人已愤声道:“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朱丹狂妄道:
“现在还不是一样,只不过赔上了你们的几十条人命而已!”
毒美人不禁为之气结,但她惟恐小不忍而乱大谋,强自一忍道:“过去的不必说了,你今夜来此的是什麽?”
朱丹笑了笑道:
“对,这才是主题。我必须先告诉你,经过我们多日来的明查暗访,神箫翁根本从未出现过平康里巷这一带!”
“哦?”毒美人很感到允息外:“那你们为什麽把时闲浪费在这里?”
朱丹冷冷地道:
“就算是一场勾心斗角,互较心计的游戏吧!况且,我师父嗜杀的瘾犯了,而这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现在呢?”毒美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