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之后,倪初夏忍不住想起彦老,有点担心岑曼曼的状况。
厉泽阳从浴室出来,开口说:“今天很晚了,就是了解也要等明天。”
倪初夏点头,低声道:“别起什么冲突就好。”
与彦老打交道的这几次,这个老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压迫感很强。
说一就是一,说二就必须是二,不能有人忤逆他。
“放心,这事大哥会处理好的。”厉泽阳掀开被子来到床上,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低喃道:“睡吧。”
明明没有困意,但靠在他身上,听着他低沉含着哑意的嗓音,就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倪初夏便被厉泽阳带去了军区大院。
他需要每天露面,又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干脆带在身边。
倪初夏坐在办公室,撑着脑袋望着不远处办公的男人,有些无聊。
干脆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岑曼曼发了消息。
大抵是询问昨晚的情况,旁敲侧击关于彦老的事。
“泽川的兄弟太能闹,昨晚都在家里喝醉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原本等会要去大院的,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可能要等一会了。”
倪初夏打字问:“客人?都有谁啊?”
“舒城的彦老。”
看到岑曼曼发来的消息,倪初夏的心稍稍提起,斟酌半天,也没打出一个字。
最后,只是告诉她自己在大院里,等她过来时记得找自己。
临近中午,厉泽阳从座位上起来,询问她想吃点什么。
倪初夏问:“你平常都吃什么?”
“就在食堂里吃,味道也还行。”
“那我们就去食堂吧。”倪初夏笑。
她还从来没有在部队里用过饭,也没有来过除家属区以外的地区。
厉泽阳垂头笑看她,执起她的手,走出办公室。
走出办公楼后,两人默契地松开手,并肩走向军营食堂。
快到时,就听见拉歌的声音,连队与连队之间还有较上劲的,一声比一声洪亮。
倪初夏没有亲眼见过这些,俨然像好奇宝宝,不自觉间就拉住他的衣袖,问东问西。
譬如,我去那里会不会影响到你;再譬如,没吃饭怎么有力气拉歌。
男人听了只是觉得好笑,低声解释:“就和企业都有各自的文化一样,在部队,纪律与规则就相当于文化。”
面对上级的命令,只有绝对的服从!
真正坐在军营食堂里,脑中的好奇自然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敬佩。
在规定的时间吃完,然后整齐划一地把碗筷洗干净放到规定的位置,再排队离开。
他们的生活,每天、每时可能每刻都是一样,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缩短时间,把时间用在该做的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