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十多年前的人调查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楚黎川不是没有调查过慕思远。
慕思远是外籍华人,出生在国外,来帝都大学教书不过一个学期,便和白韵秋离开了帝都。
因他中文不好,在国内没有一个朋友,为人又不健谈,比较内向腼腆,像个透明人一样,在帝都大学教书期间,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
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不深,他就像个透明人。
唯独让人对他有印象,是他和帝都才女白韵秋私奔,但也只知道他是个老师,连知道他全名的人寥寥无几。
楚黎川离开医院,去了一趟海鲜市场,挑了很多空运过来的昂贵海鲜。
恩宁最喜欢吃海鲜了。
没有什么是一顿海鲜大餐解决不了的。
一顿不行就两顿。
可恩宁晚上没回家。
桌上的饭菜都冷透了。
楚黎川终于按耐不住给恩宁打了一通电话。
居然关机。
楚蔓可从外面回来,见楚黎川盯着她的身后看,对他摆摆手。
“别看了,去云南了!已经上飞机了!我刚从机场回来。”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楚黎川想掐死楚蔓可。
“你你!”
楚连江气得直咬牙,喘着粗气,胸口起伏。
“池恩宁,楚黎川怎么娶了你个牙尖嘴利,刁蛮无礼的女人!”
恩宁耸耸肩,“眼瞎吧!”
想了想,又道。
“不是我对你不恭敬,是我不像别人那样对你阿谀奉承,拿乔卖乖。想想确实可悲,身边都是带着假面面具,没有真心实意对你坦诚相待的人。”
恩宁说完,转身进入电梯。
她没有看见,躲在角落里的楚黎川。
楚黎川看到楚连江气得脸色涨紫,血压飙升,心里非常爽。
那些他曾经想说,碍于父子情面,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恩宁全代替他说了。
楚黎川很想追上恩宁,将她抱起来转一圈。
敛眸沉思稍许,走向楚连江。
原来,恩宁一直在私底下调查她的母亲。
居然瞒得密不透风,没有对他透露分毫。
爷爷还活着时,找他谈过话,提起过为何反对他和恩宁在一起,但只说了恩宁母亲和楚连江交往过的旧事,其中也暗示了恩宁亲生父亲的死不同寻常。
楚黎川不是没有怀疑过,恩宁父亲的死,很可能和楚连江有关。
他是楚连江的儿子,他们父子虽然关系不睦,但有些脾性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