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谁……她介绍的……我们认识,结婚了。”
“谁介绍的?”恩宁问。
池刚胡乱比划着,嘴巴一张一合,“那个谁,就那谁……嗯嗯,就是她。”
“谁啊?”
池安将做好的晚餐摆在桌上,喊恩宁吃饭。
“别问了,他说话,我都听不清。”
“有时候还经常胡言乱语,总喊保姆小秋,当成我们母亲。”
“要么认成曹绘莲,大发脾气,摔东西!”
恩宁又问了几遍,池刚也没能说出名字,是谁介绍他和母亲相亲结婚。
恩宁起身,准备去吃饭,池刚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你姨母啊!她介绍的……”
“你说什么?!”
恩宁追着池刚追问,可池刚累了,想睡觉了,呓语一声,不再说话了。
“她叫……白韵如……”
恩宁虽然没听清楚,但从口型,还有最后一个“如”字,已经肯定,那个介绍池刚和母亲相亲结婚的人,就是白韵如。
两个舅舅都是做文艺工作的,都有文人的傲骨,见不得被人羞辱人品,一怒之下便只打钱,没回来。
他们也没想到,白韵如身为亲生女儿,会私自扣下钱,不给老爷子治病。
而且许昌的人品,他们也信任,以为他们夫妻俩不会慢待老爷子。
恩宁没说什么,两个舅舅都疏忽了一点,许昌也会被白韵如蒙骗。
且被蒙骗多年。
恩宁不会让白韵如继续逍遥快活,做她的名牌大学校长,享受着众人的尊敬。
白韵如用她的虚假面具,欺骗所有人,她就要撕碎白韵如的面具。
大舅和二舅对恩宁的态度虽然客气,客气之中却带着生分。
大舅白谨似乎对恩宁有成见,道谢之后,便不再理会恩宁,一直守在外公身边照料。
二舅白询倒是亲和一些,示意了一下,和恩宁去门外说话。
白询体态纤瘦,鬓角斑白,举手投足都带着文人气息。
白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几个子女满身诗书气,文质彬彬的。
白询和恩宁又道了一次谢,若不是恩宁,只怕老爷子这会儿已经辞世。
是恩宁及时给老爷子用药,才让老爷子的病情得以好转。
恩宁不求感谢,她只是想代替母亲为外公做点事。
虽然之前几次见外公,他都在怨恨母亲,但从这一点足以看得出来,外公很在意母亲,才会那般失望愤懑。
提起母亲,白询重重叹息一声,沉声道,“我们都恨你母亲,若不是你母亲一意孤行,先是私奔,后又嫁给一个酒鬼,你外婆不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