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真让那凶女人的弟弟离开?”葡萄架下,谢宣问向老赵剑仙。
“那不然呢?他们主角的命,是不肯留下来种地的。”老赵剑仙坦然道,“我警告你啊,宁采臣,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能乱诋毁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谢宣花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说雪月剑仙,“那你这个仙女姐姐,最近可能有麻烦啊,雪月城在朝在野。。。”
“诶,打住。”老赵剑仙说道,“不必跟我剧透。我发过声明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也是,勿谓言之不预也。”儒剑仙舒朗一笑,然后指着桃师身上的羊皮袄问道,“这是炼为仙骨,隐有龙姿的仙树,也要穿衣服啊。”
入虫二居前,谢宣带着孔愚观摩了一番,院门口老赵用手指刻出来的楹联与牌匾。
“那是白老先生。”老赵叹了一口气道,“心愿满足之后,在桃师下睡过去了。桃师舍不得白老先生一点痕迹也不再留下,就要去了这件破旧的皮袄。”
“可是,白礼芳老先生?”谢宣肃然起敬。
老赵剑仙点了点头。
谢宣从石凳上站起来,朝着桃师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桃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谢宣的敬意。
“谢先生,你的房间洒扫好了。”等到了谢宣坐回到葡萄架下,李凡松跑到院子来说道。
“那赵兄,我先去看看我那房间。”谢宣道。
老赵剑仙点了点头。
给谢宣安排的房间里,孔愚已经开始将书笈中的画作取了出来,挂到墙壁之上。
给谢宣准备的房间也不小,分前后两部分,前面为厅,后面为卧房。
“请来的教书先生嘛,总不能亏待了。”老赵剑仙是这样想的。
谢宣颔首,房间清淡素雅,窗台旁还有老赵手书的一幅字“非淡泊不以明志,非宁静不以致远。”
“孔愚,布置得如何了?”谢宣问道。
“风景画已经挂起来了,人物画。。。谢师你画的仕女图,用不用。。”孔愚问道。
“就挂起风景就行了。”谢宣假托才女谢飞宣之名,写那种小言《晚来雪》,自然细腻得画得出仕女图。
“谢先生,行了万里路,还要打理那么精致啊。”李凡松跟了进房间,看到南墙满是工笔极高的画作,不禁感叹。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九尺高的孔愚道,“无可厚非也。”
“小凡松,你且去取两刀生宣过来,房间内我仍是觉得美中不足。”谢宣在厅旁的书桌说道。
“好嘞。”
不一会李凡松便提着纸回来。
谢宣大手一挥,万卷书出鞘,两刀生宣被裁成了正丹纸一般的大小。
孔愚已经将笔舔好墨,递给谢宣。谢宣接过,楷体便写在了裁好的纸上。
“沧海日、赤城霞、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彭蠡烟、潇湘雨、武夷峰、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
“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司马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写得极为缓慢,楹联一成,谢宣一挥手,便自动附上了前厅中堂。
李凡松便跟着念了出来。
“这都是,谢师读过的书,行过的地方。”孔愚感慨道。
“宁采臣,怎样,我老赵待你不薄吧。”老赵漂浮进来,后面跟着步行的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