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肯定不答应啊,你漕运衙门一个子不出他不白来了么,那血也不白流了么!
坚持要漕运衙门出五万两,他再协调府里和漕帮凑三万两出来把事情先解决掉。
两人你争我执间,吴参政气的说了句:“本官堂堂理漕参政能与你这知县坐在这里说话,乃是给足你面子,莫要不识好歹。”
结果把老丁给惹毛了,你个参政算个屁,你知道我孙女婿是干什么的吗!
怒而摔碗,一点面子都没有吴参政留。
赵安跟温副将进来时,地上又多了个碎茶碗,是吴参政砸的。
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官员在那吹胡子瞪眼睛的,有点不像话。
“二位这是发的什么脾气,万事好商量,都是为官之人,还是当以和为贵嘛。”
温副将笑着上前将站着对峙的参政和知县大人给劝的坐了下来。
“丁大人何以跟吴大人这般?”
赵安以局外人身份好奇询问,实际是想从老丁这里了解吴文运的底线是什么。
老丁当即将事情给说了下。
“漕运衙门根本不欠漕帮运费,丁大人却坚持要衙门结清这笔费用,纵是本官有心解决此事,也是有心无力。”
吴参政一脸铁青,殊不知温庆已经将那八万两去向说于赵御史听。
温庆这边有些尴尬,想了想将吴参政拉到一边低语几句。
“你什么都说了?”
吴参政眉头紧锁。
温庆则道:“他收了我五千两,不是外人。”
吴参政点了点头,为难道:“那这事怎么办?我到哪给他们凑五万两去。”
“漕帮那边要是拿不到运费,这事还得拖下去,总不能真拖到总督大人回来吧?”
温庆也是头大,早知道漕帮这次敢豁出来跟他们闹,那就不当听吴文运的去敲诈漕帮的扬州分舵,结果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这边二人正觉棘手,那边赵御史在和丁知县商量几句后也开口说话了,大意不管事实如何,如今既然漕帮咬死要漕运衙门结清欠费,为免事态扩大,漕运衙门这边还是先拿银子出来把事情解决掉。
“。二位大人,恕下官直言,事情再拖下去二位大人怕是难逃干系。这五万两二位大人无论如何也要凑一凑,余下三万两丁大人这边想想办法,否则纵是下官愿意帮助二位,恐也难保二位周全。”
赵安这话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赵大人的意思本官明白,只是五万两实在太多,叫本官到哪里去凑。”
吴文运态度软化自是跟赵安收了温庆五千两有关,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嘛。
温副将也为难表示钱太多了,而且这钱是被漕运衙门除总督以外所有官吏私分的,没理由叫他和吴参政两人掏钱啊。
赵安想了想,道:“下官有个提议或许能解决二位的大麻烦。”
“什么提议?”
吴、温二人目光都叫赵安吸引过去。
“二位可以漕运衙门名义去借钱,明年想办法慢慢还就是,若二位不便在淮安借,下官可以介绍二位大人去扬州借。”
这次轮到赵安的态度诚恳,目光端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