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乏得很,你别闹我了……”
男人伸手的动作猛地止住,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朝她继续探去。
掌心覆上后腰,轻轻辗转。
滚烫的触感贴合着肌肤,纤薄的纱衣好似荡然无存,彼此感知皆格外清晰。
按压娴熟,似在替她舒缓疲惫。
便是没有来人身上香囊散发的气息,柳禾此时也能清楚地意识到不同之处。
姜扶舟的手不似长胥疑纤细秀气,也不似南宫佞宽厚遒劲。
触感中和,陌生又熟悉。
柳禾依旧双目轻合,不动声色享受着他的按揉,直至沐浴过后的身子渐渐舒缓。
身后却忽然响起淡漠的声线。
“便是再如何贪欢,也该有节制些。”
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柳禾顿了顿,故作惊讶地坐直身子回头看他。
“……怎么是你?”
少女面上的警觉提防之意有些刺眼,姜扶舟抿了抿唇,默默垂下了手。
掌心残余着她身上的温度,却又在一瞬间冷下来。
“是我,你很失落?”
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这话是从何说起?”柳禾笑了笑,有些疏离,“旧人重逢而已,没什么好失落的。”
旧人……
兴许是本能作祟,她虽已不记得许多,却还是知晓如何说才最让他心痛。
转念又想起什么,她继续说。
“还有方才的话,贪欢还是节制,皆由我自己说了算,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少女似笑非笑,唇角挂着浅淡的讥讽,姜扶舟只觉心腔绞痛阵阵。
是啊……
他分明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方才又是在用什么身份管她的事。
虽这般想着,心下却骤然升起一阵不甘。
这资格——
他曾第一个拥有过。
在她已经不记得他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