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在嘴里化开,橘子汽水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
这种药一般做的都比较好吃,要是苦的难以下咽,也就骗不了人了。
简维宁愣怔了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想要将药吐出来,沈晚辞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简维宁,我们来打个赌,不管你今晚怎么样,这件事都一笔勾销。”
沈晚辞此刻的笑容,在简维宁眼里就像个恶毒的巫婆。
她用力摇头想要摆脱沈晚辞的禁锢,但那药丸化的极快,等她挣脱开时,药汁已经顺着她的喉管流进了胃里。
“希望你今晚好运,也能遇到一个像钰诚那样的正人君子,”薄荆州没碰她,是因为对她没兴趣,但聂钰诚现在正在追求她,没有趁人之危,就真的是君子风度了,她往薄荆州的方向看了看:“或者,得偿所愿。”
吃药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糟蹋,如果换成薄荆州,简维宁可能巴不得再来一把。
简维宁蹲在那儿干呕,但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
沈晚辞没让人立刻将她送到客房,而是在一旁观察。
药效来的很快,没一会儿简维宁就浑身虚软的趴倒在了地上,症状和她昨晚一样,时间——
沈晚辞的眸色深了深,和她昨晚喝下最后一杯酒,到在洗手间门口发作的时间正好吻合,所以十有八九,是那杯酒有问题。
而那杯酒,是杨梦辰端给她的。
“你给了杨梦辰多少钱,让她给我下药?”
简维宁现在哪里还能听进去她的话,身体被火烤似的难受早已经侵蚀了她的理智,她难耐的蜷缩着身体,朝着薄荆州的方向爬过去。
沈晚辞叫进来两个服务生:“将简小姐扶去701号房,记住,别关门。”
简维宁被拖走后,沈晚辞才看向一旁脸色已经阴郁到极点的薄荆州:“701,你现在上去,还赶得及,要不然以她现在见到条狗都能扑上去的状态,去晚可就的等下一轮了。”
她最理想的人选其实是聂钰诚,他和沈晚辞的关系在薄荆州心里一直都是像根刺一样的存在,如果他们两个睡了,薄荆州和沈晚辞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但那个男人拒绝了。
简维宁虽然失望,但并不意外,聂钰诚这人往好了说是有人品有底线,有天之骄子的傲气,不屑用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其实就是蠢。
只要人是自己的了,用什么方式有什么要紧。
她淡着脸将视线转向沈晚辞:“沈小姐找我有事大可以直接联系我,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以这种方式来炫耀,如果你真的喜欢荆州,就应该把他当成一个正经追你的男人,而非你炫耀的资本。”
她这种手段的上眼药,沈晚辞根本不带理会的,她都不要薄荆州了,还能在乎他怎么想自己,她直接指着视频开门见山的问:“昨晚在洗手间门口跟我说话的人,是你吧。”
简维宁原本还因为她的话心里有些惴惴,她昨晚是确定沈晚辞已经意识不清了才过去的,不止面容做了伪装,声音也变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肯定她一定认不出自己。
原本以为她是察觉出了什么端倪才直接质问自己的,但视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简维宁不由的冷笑:“就凭这,你就想污蔑我?”
像夜阑这种地方,有个什么隐藏监控的,她并不惊讶,但沈晚辞居然想用这种连脸都没拍到的视频来定她的罪,就简直是天真的可笑了。
见她没有实质证据,简维宁又开始有恃无恐了,“晚辞,我知道你恨我,但就凭这你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不是太站不住脚了。”
她没有假惺惺的问她出了什么事,因为光从视频里就能看出来了。
沈晚辞也确实没有多的证据,她又不是走上帝视角的爽文女主,在对方不蠢,且明显有备而来的情况下,哪里去找证据,于是她拿出了聂钰诚给她的药:“这个眼熟吗?”
简维宁:“我要说眼熟,你是不是就又要栽赃在我身上了?药不都长的差不多,我昨天吃的感冒药就有这个。”
“你昨晚给钰诚的药是什么?”
“也是感冒药,他说他头痛不舒服,我就给了他一颗。”
对峙的话,1V1,谁也不占便宜,当时酒吧那么吵,就算有监控,也没办法听到她的话。
沈晚辞轻笑,将药递到她面前:“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吃下去吧。”
简维宁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我为什么要吃下去?药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