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慌,现在绝不能慌。
他迅速扫视房间,确认没有其他异常。
然后,他走到门口,用尽可能平稳但带着沉重悲痛的声音,唤来了走廊尽头似乎刚刚换岗、还不知情的卫兵。
“立刻封锁这一层!不许任何人进出!”
布卡德命令道,声音沙哑:“所有在巴黎的中央委员,立刻到这里来!快!出大事了!”
他的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表演得天衣无缝。
卫兵被他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隐约的恐惧感染,不敢多问,急忙跑去传令。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布卡德而言却无比煎熬。
他站在尸体旁,守护着那张遗书,大脑飞速运转。
几位核心委员陆续赶到,看到屋内的景象,无不倒吸冷气,失声惊呼。
“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领袖!!”
“布卡德!发生了什么?!”
布卡德等到人基本到齐,才用沉痛无比、几乎哽咽的语气宣布:“同志们……今天早晨,我发现……瓦卢瓦同志……他……他为了不拖累公社,不让我们为难……选择了……自我了断。”
他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适时地低下头,用手抹了抹根本没有泪水的眼角。
他将遗书递给最年长的委员。
众人围拢,屏息阅读。
房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纸张传递时轻微的沙沙声。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惊愕、茫然、恐惧、不甘……种种情绪交织。
“这……这命令……”
“投降?让我们去投降?以这种方式?”
“但……这是领袖最后的命令……”
布卡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知道时机到了。
他挺直腰板,用瓦卢瓦遗书赋予他的“权威”,沉声道:“同志们!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领袖以死明志,为我们指出了唯一可能保全法兰西血脉的道路!我们必须遵从他的最后意愿!”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意愿”和“保全血脉”。
“可是,布卡德,这意味着……”
有人迟疑。
“意味着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布卡德打断他,语气变得“坚定”而“果决”。
“瓦卢瓦同志用生命承担了所有责任和耻辱,为我们换来了行动的机会!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执行他的命令!我提议,立即秘不发丧,领袖的死讯绝不能让外界,尤其是德国人和普通民众知道,否则会引起难以预料的恐慌和混乱!这封遗书。”
他指了指手中的遗书:“拍照留存,原件由我保管,我们需要时间,按照领袖的指示,去接触。。。。。”
他的提议在巨大的冲击和迷茫中,显得几乎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几位委员面面相觑,最终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