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如此乖巧地吃掉那汤,嘴角不禁笑开了花。
拓跋宏浅尝味道,然后将汤喝进肚子里,他的眸黑沉如墨,他的眼睫毛长得宛若蝉翼,“好喝,爱妃的手艺进步了。”
“这几天臣妾都会细心照顾好你。”冯妙莲再次舀了一勺汤,喂给他吃,“臣妾也要看好你这个大笨蛋。”
他听着嘴角上翘,似是听到了什么赞扬一般,笑了。
“还笑?”冯妙莲瞪了他一眼,“喝汤!”
“家有悍妻,还真是……酸甜交加。”拓跋宏轻声笑,将汤喝了。
冯妙莲嘟囔着,这家伙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有些笨有些傻,真是令人操心。
伺候好拓跋宏之后,拓跋宏坚持去了御书房,而且他还传冯诞和江沾。
冯妙莲原本想着跟拓跋宏一同去御书房伺候他、例如研墨什么的,但,拓跋宏不让她去,而且冯太后来传冯妙莲。
到了凤颜宫,冯妙莲上前行礼,冯太后从内殿中走出来,眸色放在冯妙莲的身上看了几个来回。
“听闻昨夜皇上在你榻旁吐血了?怎么回事?”冯太后走到高座上,一挥衣袖,姿态威严无比地落座,她一脸严肃,直接质问冯妙莲。
冯妙莲低头,“禀姑母,皇上他的确是……”
“朕只是偶感不适,并无大碍。”没等冯妙莲说话,拓跋宏已经在外面回答。
冯妙莲和冯太后立即往外面看过去,拓跋宏正信步走来,脚下生风,并没有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冯太后暗暗称奇,她从高座上下来,认真端详着拓跋宏,“宏儿,你真的龙体无碍?”
“朕不孝,令皇祖母担心了。”拓跋宏拱手一礼,随即放下手,看向身旁的冯妙莲,“但是朕龙体安康,那吐血也只是传闻罢了。皇祖母不必担心。”
冯妙莲眼神一直盯着拓跋宏,也上下来回打量他,拓跋宏看她那担心的眼神,不禁伸手直接点了一下冯妙莲的鼻尖,“瞧爱妃这担心的样子,是怕皇祖母责怪你未曾照顾好朕?”
“臣妾……臣妾确实没有将皇上好好照顾。”冯妙莲抿着红唇,低眸不敢看拓跋宏。
拓跋宏眼神里都是宠溺,他笑,“怕什么,皇祖母又不是不明辨是非之人。”
冯太后见拓跋宏说话铿锵有力,而且精神饱满,再加上方才走路如同脚下生风,才威严点头,“既然皇上无碍,哀家自然不会怪责谁。”
拓跋宏微笑地看着冯妙莲,稍稍低头弯腰凑到冯妙莲的耳边,低声道,“瞧,皇祖母还是很明事理的,不是么?”
冯妙莲被他如此靠近着说话,倒是脸上一红,她低头应了一声,“嗯。”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在哀家这里腻歪腻歪的。”冯太后哪里不知他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又情到浓时,当着她的面这样动作,岂不是要将她酸死?
“都下去吧!”冯太后看了一眼赵继虎,赵继虎忙上前来扶着冯太后离开。
“臣妾告退。”冯妙莲赶紧行礼,而拓跋宏倒是眼神一直都看着冯妙莲,执起她的手就往外面带,“走。”
冯太后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看向冯妙莲和拓跋宏他们的背影,“右昭仪,可别忘记了秋猎盛典的准备,而且,桑祭大典绝对不能出错!”
“是。”冯妙莲赶紧挣脱开拓跋宏的手,转身朝着冯太后行礼。
冯太后离开之后,冯妙莲才抬眸看自己身旁的拓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