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烈靳霆立刻就松手了。
温容冰冷道:“扔了。”
顾谦眼眶发红,“他都快气死我了!”
琴意扬声,“是一盒子瓜子仁和花蜜酒,您要是真不喜欢,属下可以……”
烈靳霆低头时,看见她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特别可爱。
他伸手,想碰一碰。
他扶额,眉心紧拧,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是怎么了。
琴意担忧,“千岁爷,您……”
半夜,有小侍卫送来一盒子东西,说是给千岁爷的。
“是您说的,他只能活一年多了。”
画意看过来,琴意抱剑站在她身侧,“你要不要给小姐回个信?”
花蜜酒是特制的,一打开,整个殿里都是花粉的香腻。
殷宁走上前,恭敬道:“少爷。”
“他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拦能拦住吗?”
她刚要擦,烈靳霆抬手,拇指擦了下。
“想出去?”
“我没怪他。”
“去找个轮椅来。”
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没人真正知道。
顾天琊扶住顾谦,“小容是个冷饮冷清的人,但凡是喜欢的,就算强取豪夺都会捏在手里。只有小八,从小到大,他是拿不起又放不下,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连多看一眼,都得看我们脸色。他堂堂大秦国九千岁,要不是真是打心里在意,他至于在乎我们这些人?”
她明天就能下地,她得去见见他了。
烈九卿开心,唇角带笑,餍足的模样特别乖顺。
温容偏执,烈九卿固执,他除了顺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顾天琊突然愣愣的问:“您其实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好多天没见太阳,烈九卿不禁眯起双眼,“真好啊……”
前后不过眨眼间的工夫。
烈靳霆指指嘴角,“擦擦。”
烈九卿点点头,“这两日有些憋闷。”
他好像想到什么,错开眼,眉心拧起来,片刻才转回来,重新看向烈九卿。
“奥。”
烈靳霆看看她,喊了声殷宁,“阿宁。”
琴意出现,片刻离开。
月亮很美,顾谦欣赏不了。
“好?”
他手掌盖住发红的眼睛,轻喘道:“卿卿,你疼疼我……”
她试着站起来,几次都没成功,只能虚弱的坐在床边,靠在一侧,怔怔的望着窗外探进来的半截梅花。
琴意张张嘴,哑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