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狠狠剜了她一眼,对着一个醉鬼发火,生气的只能是他自己。
到了嘴边的咆哮,又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妈的!回去再收拾你!”
实在是受不了身上酸腐的味道,白泽黑着脸把衣服脱了下来,嫌恶的随手一抛。
价值五位数的外套变成了一堆泛着酸腐味的垃圾。
他的外套是开着怀的,穆清的呕吐物,仅有很少的一部分粘在了外套上,大部分都在贴身的t—恤上。
麻利地把t—恤脱下来扔掉,白泽光着膀子,嗅了嗅,嫌恶的皱眉。
车上也堆满了呕吐物,酸腐的味道无比刺鼻。
车子是不能开了。
此刻的白泽就像是一只在阳光下晒了好几天的炮仗,一点火星就能让他爆炸。
瞥了一眼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穆清,白泽恨不得把她的屁股打烂。
要是以后他再纵容她喝酒,他就跟她姓!
妈的!臭酒鬼!
烦躁的一脚踹在悍马的后轮上,白泽捏着鼻子,从储物格里拿出手机,给林路打电话。
一接听,就扯着嗓子喊,“崇文区长安路,过来把老子的车处理了!”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接到白泽的电话,林路把手机夹在肩膀上,一边穿鞋一边问。
“少特么废话,过来再说!”
说完,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林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急忙忙套上鞋,连鞋带都懒得系了,驱车飞奔过来。
林路在军区,从军区过来大约要三十分钟。
虽然此时天已经黑了,而且八月底的天也不冷,但他光着膀子总归影响不好。
好在这里离着他的公寓不远了,可以徒步走回去。
烦躁地又踢了悍马一脚,白泽眼露凶光,“老子上辈子欠了你的!”
控诉了一句,白泽弯腰把穆清抱了起来。
淡青色的柳眉拧成了两条毛毛虫,穆清难受的嘤咛了一声,“难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白泽如临大敌一般,低吼,“憋着!不许吐!敢吐出来,老子弄死你!”
不知是不是威胁起了作用,穆清干呕了两下,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心悬在嗓子口好一会儿,见穆清没吐出来,白泽狠狠松了口气。
“早这么听话,我们现在到家了。”
对穆清来说,人力车夫比车子舒服多了。
本来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被白泽抱着,一走一颤的,却是突然舒服了下来。
小脑袋在白泽怀里拱了拱,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咂巴咂巴嘴巴,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白泽轻嗤一声,“吐了老子一身,你倒是舒服了。”
“嗯”嘤咛一声,似是在回答,又似是在抗议,穆清扭头,把脸贴着他光滑的胸膛,嫣红的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白泽泛着健康的小麦光泽的肌肤。
白泽只觉得有一点火星在那处燃烧,很快便没入皮肉里,沿着血脉沿袭到了全身各处。
熊熊欲火在眸中燃烧,白泽的身体绷得僵硬,宛若大石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