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貔貅罪名已定,已是死刑犯,上级说为了以防万一,可以就地击毙!”
闻言,貔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不畏死亡,却也从没想过,死亡距离他如此近。
说是一步之遥都不为过。
眸底染上了些许恐惧,貔貅整个人都透着几分颓靡的沉沉死气。
在死亡面前,无论是谁,恐惧是本能。
貔貅也不例外。
“也好,免得夜长梦多。”白泽迎风而立,风吹着光洁的额头,因为拧眉,眉心深深折出了一个“川”字。
林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队长,我来执行!”
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送他见阎王也好。
白泽说,“到那边树林里执行,省得惊扰了码头上的人。”
“是!”林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提起貔貅的衣服,托着他就走。
有人一同随去,在夜色的掩饰下,只留下了几个模糊的背影。
很快,他们就隐在了沉沉的夜色里,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五分钟后,树林里传出一声枪声。
砰!
惊扰了林中鸟雀,它们扑棱棱的飞起,扇下几片羽毛,消失不见了。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钟了。
天边泛着些许鱼肚白,天色虽尚暗,却已是黎明的前奏了。
曙光和黎明即将来临,所有的血腥和杀戮,都掩藏在了浓浓的黑夜里。
有时候,借由夜色当作掩护,也不错。
林路跑步回来报告,白泽当机立断,“撤!”
一同撤离的,还有慕容以安和宁随风。
回到车上,慕容以安乖乖靠在宁随风的胸口,一句话都不说。
似是知道她心里的压力,宁随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乘车到洪城警局,再换乘直升机,早晨六点钟左右就抵达了京城。
白泽忙着向上级报告,宁随风则带着慕容以安回了紫薇宫殿。
卧室里,窗帘大开,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室内,白色的大床上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慕容以安窝在被窝里,她蜷缩着,像胎儿缩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她觉得全身发冷,即便是盖着被子,也遮不住寒气。
慕容以微的话,宛若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来回播放。
她紧紧环着自己的双臂,好似这样才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宁随风从盥洗室出来,拿着一块热毛巾,他先是给慕容以安擦了擦脸,又轻轻地给她擦手,擦完后,直接把毛巾放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