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字落下,那内侍显然被吓的狠了,整个人面色惨白,差点跪不住,往旁边一跌。
子车寻当真是从尸山血海里拼过的人,他的话内侍不敢不信。
于是,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内侍整个人冷汗如雨,衣裳湿的像是刚从水里面捞上来的一样,嘴唇都在发抖。
子车寻见状,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本侯看你分明就是在撒谎!又或者,你的贼喊捉贼!而且谢晚宁是前来赴宴的,宴席摆在午门,朱厌小王子居住在内苑,谁又亲眼看见谢晚宁往内苑去了?”
话说到这里,一个内侍急匆匆地从午门外冲了过来,差点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结结巴巴地说:“陛下!王爷!午门外有位黄大人,说有事禀报陛下!”
朱敏仪有些慌,整个人都有些烦躁,不耐道:“让他稍候再说。”
那内侍却道:“黄大人说,他亲眼看见有个叫谢晚宁的夫子往内苑那边走了,后面惊闻噩耗,不敢隐瞒,所以才想上报……”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朱敏仪道:“赶紧宣黄大人上来!”
内侍:“是!”
很快,黄大人被带了上来,正是此前叫住谢晚宁未遂的小官儿。
黄大人将事情重复了一遍,颤声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臣确实见着谢晚宁往内苑去了!”
这下,连子车寻也失声了。
所有嫌疑集在谢晚宁一人身上,再包庇下去,天下都要为之哗然了,这样对谢晚宁更加不利。
子车寻只能咬牙闭了嘴。
朱敏仪也没想到谢晚宁真成了嫌疑犯,他脸色更白了。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顺水推舟,先让谢晚宁把这罪名揽下来!
于是朱敏仪严肃:“事已至此,证据确凿,朕窃以为,不如先把这个内侍交给诏狱,连同那个叫谢晚宁的人一同审讯。最迟三日之内,便能出个结果。”
诏狱不同于典狱司,典狱司是面向整个京都的案子,又是由杜威看着,所以各界都好说话,要保一个人安然无虞很是容易。
但是诏狱是面向皇宫内廷的,隶属于皇室,里面很多人都是酷吏。许多人进了一趟诏狱,就宛如下了一趟阎罗殿,不折磨的人神魂俱灭、形销骨立誓不罢休。
子车寻冷冷地瞧他,寒声道:“陛下,诏狱那种地方可是多出冤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