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也歪歪头,碧绿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她?”
居简行闻言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垂下眼眸,看向辞也袖中的那两把匕首。
“从今以后,这匕首不许再用。”
居简行语气淡淡,他折身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侧眸道:“沧澜书院今年不是申请三万两黄金的建院费么,明日通知户部给他们拨出去。”
“可是这不符合主子你的计划。”
居简行脚步一点停顿也无:“那就换个计划。”
第4章温润疏离的状元郎
◎他一身清冷与记忆里截然不同◎
谢晚宁与子车寻纵马刚到澜沧书院门口,谢晚宁便看见有个人影负手站在石狮边。
人影一身长衫,晚风吹起他的长发,发带微动。肤如冬雪,唇似点朱,眉目精致如画,似揽月仙人,不可亵渎。
但是仙人身边还趴着一大团黑糊糊的东西,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扒拉自己的衣服,一边发出呢喃:“热、热!”
谢晚宁定睛一看:“杜大少爷?!”
她立即翻身下马跑到杜归女身边,蹲下来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对方只是喝醉了,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院长,人是你找回来的?”谢晚宁问。
喻殊白将手拢在袖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只落在谢晚宁身上:“大概是在宫里面喝多了,认不清回书院的路。身上的钱袋子也破了,住不成客栈,结果跑去天桥底下跟几个乞儿抢被窝,差点被人打一顿。”
谢晚宁闻言不由一乐。
杜大少爷臭屁又龟毛,这要是等他醒来知道自己在乞丐窝里打过滚,一定要嚷嚷着要搓掉自己身上一层皮。
“原来这位就是喻院长,见礼了。”
子车寻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喻殊白仿佛才发现子车寻一样,眸光一闪,随意抬手见礼:“原来是小侯爷,倒是有劳殿下送谢夫子回来。”
这语气竟然有些许敷衍。
子车寻则于马上礼貌微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言罢,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打了一个交锋。
子车寻错开视线看向谢晚宁,笑容多了几分真实:“谢夫子,咱们明日开班时再见。”
话音落下,子车寻策马扬鞭,飒然离开。
谢晚宁则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喻殊白看了眼子车寻离开的背影,又垂眸盯着谢晚宁,半晌,他忽然冷哼一声:“臭死了,回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