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官爷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诬陷而已,罪不至死啊!”
陈奎面色冰冷地俯视,“你确实是罪不至死。”
不等秦四老爷秦霖北高兴,陈奎抬头看向站在屋檐下躲雨的众人,扬声。
“全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诬陷他人,扰乱队中秩序的下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话刚落,电光火石间,陈奎倏然抽出佩刀,利索又迅速地削下秦四老爷秦霖北的两只耳朵,血色在暴雨中飞溅,两块薄肉掉在了地上。
在陈奎动手瞬间,秦越洲抬手,很自然地捂着苏漓双眼。
“我不怕。”苏漓抓着他覆在眼皮上的大掌。
“我知道你不怕。”
“那你……”
“不想污了你的眼。”秦越洲在她耳边轻语。
苏漓沉默了,终究没有拿下他的手。
双耳被削下,秦四老爷秦霖北愣了一下才感觉到钻心疼,他双手捂住两边伤口倒在地上绵长痛呼:“啊——”
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被削下来了!
而且还是两只!
众人见此惨况,无不胆怯地吞咽口水,胆子稍微小点的直接被吓晕过去。
“唔唔唔——”还在地上蠕动的秦老夫人瞪大眼。
秦二夫人刘梦芸被吓得瑟瑟发抖,又很庆幸没人注意到他们母子俩。
原本还想前去为秦四老爷秦霖北求情的秦隋之,在这一刻如被冻僵一样,再也动不了。
齐龄冰冷冷环视神色各异的众人,“给我记住他的下场,再有这等恶劣行径的,就不是削耳朵这么简单!”
众人噤若寒蝉,耳边只剩下秦四老爷秦霖北的痛苦鸣叫。
没给他多少时间缓和痛意,发黄的大水突然冲进破庙,众人这才发现洪水竟涌到了这一处。
齐龄紧急命众人离开破庙,往高处走。
“往哪儿高处走?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陈奎强装镇定。
不等齐龄回应,秦越洲说道:“若是信我,我给大家带路,我知道附近有个干净的山洞。”
秦越洲刚从外面回来,对附近比其他人一无所知强。
齐龄想也不想,便让众人跟着秦越洲走。
洪水发得太急,根本没有时间收拾行李,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顶多就一两件破衣裳而已。
“跟着我,别掉队了。”秦越洲回首,对秦越泽和池见悦母子俩说。
“嗯!”秦越泽重重点头,扶好母亲。
池见悦忧心忡忡,面上难掩对天灾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