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老早就知晓姓刘和姓谢的互为阴私,存心暗算他薛某人,至于什么原因,薛老还不清楚,但姓刘的既然不知死活,收拾他就是一定的。
    说来,刘主任也的确憋屈,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完美之计,怎么演到最后,会如此蹩脚。
    原本,他安排薛老占了霍无病的床铺,的确打的是让霍无病横虐薛老的主意。
    然,他也想到薛老若扛不住定会招出是他刘某人安排的。
    所以,他再在关键时候冲出来,告诉姓薛的,床铺安排错了,让他换床,这样,他自己便是任何责任也没了。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姓薛的怎么就这么恶心,他刘某人进门后,一句解释没得及出口,就被这姓薛的自说自话化为了保护伞。
    让张处长和霍无病深深地误会了,天下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儿么!
    却说,薛老一句话罢,刘主任心中的悲愤转瞬化作惊惧。
    他陡然想起了方才被这姓薛的打住肩膀,嘴巴忽然不能说话了,更诡异的是,姓薛的遮住他身,假装自己说话,竟然说得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刘主任惊惧的倒不是薛向这鬼神莫测的本事。
    毕竟,这年头气功大热,有人会两手把戏,算不得什么。
    至于假扮他刘某人说话,这就更寻常了,过去的老天桥,何时少了这会口技拟声的土把式?
    他惊惧的是,姓薛的胆大包天,再有了这两种手段,就像姓薛的威胁的这般,要再给他刘某人头上扣屎盆,实在是简单了。
    一个胆大不要命的浑人,威胁他有球用。
    瞬间,刘主任的脸色便塌了下来,再不跟薛老废话,甚至不去看薛向,抱了霍无病便外边拖去。
    然,霍无病身长大,刘主任身肥胖,虚胖无力,抱着霍无病拖行许久,也没行出几米。
    “刘主任,我来帮你!”
    薛亮忽然跳出身来,上前抱住了霍无病的双腿,连同刘主任合力将霍无病抬了出去。
    “慢来,刘主任,这被褥被无病同志弄脏了,记得叫他洗干净了还我,他的被我就先用了。”
    说着,薛老用脚挑起地上的被褥,甩在了被刘,薛二人架起的霍无病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蒙住了。
    摄于他的雄威,刘,薛二人皆未言语,架着霍无病便出门去了。
    薛老脱了鞋,翻身上床,再铺起了被。
    方一触手,他便暗自叫好。
    原来,霍无病的那两床纯白被褥,尽皆是蚕丝制,柔弱,滑腻,正是佳的佐梦良伴。
    薛老这才明白,明明党校就提供了员的被褥,姓霍的为何还要自带。
    原来这家伙倒是同道中人,亦是享乐主义份。
    “薛向同志,我劝你还是找人疏通疏通吧,要不然,今天的事儿,肯定难了!”
    纠结半天,彭春还是出言相劝。
    的确,方才生的一幕,实在是有些挑战他的认知。
    作为旁观者,他实在屡不清方才那一幕里的层层纠葛。
    唯一清楚的是,这位薛向同志惹上大人物,将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