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观澜和邵晨一张台,楚匀翔和戴旻繁在另一张台玩九球。
但邵晨今天不在状态,频频失球,输了准头。
任观澜问,“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戴旻繁用chalk擦着球杆,不时看过来。
任冰心刷了会儿手机说,“好无聊啊。”
戴旻繁于是对任冰心说,“心心你来打九球,我和晨去外面聊一会儿。”
楚匀翔也放下来了球杆说,“你们兄妹玩。”
任冰心问,“你不来?”
楚匀翔道,“让你有点难,为了我们家庭和谐,这难题还是交给你哥吧。”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戴旻繁搭着邵晨的肩膀,从台球房里出来。
邵晨说,“还有事,要先走。”
戴旻繁却搭着他的肩膀问,“我记得你有段时间经常跑崇沙,她家是不是在崇沙?”
邵晨捻了捻地上的草说,“你怎么这么八卦?”
戴旻繁道,“我二月份见过她,和她聊了会儿。”
邵晨心下一沉,知道戴旻繁是为他去做说客的。
可他不敢问,孙霏琳对此是什么态度。
只能状若不经意地道,“你找她干什么?”
戴旻繁说,“有些事你不说我替你说,你看你那怂样,真不是个男人。想见她就去见啊。”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邵晨看着地上被他碾碎的草问,“你和她聊了,然后呢?”
戴旻繁挠了挠脸。
邵晨无声地笑了笑,那笑容带着苦涩。
戴旻繁咳嗽一声问,“她后来没联系过你吗?”
邵晨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薄雾中泛着红光的天空,他反问,“你觉得呢?”
戴旻繁叹气道,“没想到她挺绝情。”
邵晨摇了摇头说,“别去打扰她了。”
戴旻繁说,“五一老张结婚,她当伴娘,你还有机会啊。”
邵晨说,“五一我就到个场,送了礼金就走,免得大家难做。”
戴旻繁说,“这又是何必呢?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和她见面了?”
邵晨沉默了片刻,吐了口气道,“是她决定的,也是我愧对她,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她不需要经历那些,都是我的错。我会等她,但不会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形式。”
戴旻繁说,“你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啊。”
邵晨淡淡一笑,带着自嘲的意味问,“不然呢?你觉得那个人会觉得自己有错吗?一切终究是因我而起。”
戴旻繁叹了口气。
邵晨说,“我只要看着她好,我就好了。”
说着,就准备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