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呀,你今年多大了呀?”我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我紧张至极,我爹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我拦住我爹说:“爹,问女孩子年龄是很不好的。”
我没说“不礼貌”三个字。我是儿子,不能指责老子说话。我爹的脾气我太懂了,惹得他恼羞成怒,他不跳起来就怪了。
果然,我爹没生气,只是瞪我一眼说:“滚一边去。”
我嘿嘿地笑,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一把孟小冬的腰。
孟小冬被我爹的这句话问得有些局促,她求救一样来看我。
我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是同年龄的人。”
我爹狐疑地看着我们,没再说话。
我娘却站起身说:“孟姑娘,你还是把衣服套上去暖和些。这样披着,还是会冻坏人。”
娘起身要带孟小冬去房间里穿衣服,女人家穿衣,我们男人自然不好跟着进去。但我明白我娘的意思,她不会是仅仅要让孟小冬套上衣服这样简单,我娘一定还有鬼算盘在打。
孟小冬还在迟疑,我开始催促着她说:“我娘说得极是,孟小冬,你就跟我娘去。”
我一边说,一边悄悄给她竖起两根手指。我在提醒她,要是我娘也在纠结她的年龄,她就说自己刚好二十岁。
过了年,我就二十岁。
实话说,孟小冬的年龄在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她依旧如青春少女一般的光芒四射,她甚至青涩的笑,让人感觉到她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事实上,孟小冬比我大了整整一个年轮。她是天生丽质的女人,岁月于她,仿佛只是一夜春风般和煦。不像我,十九岁的年龄,看起来却像二十好几的大男人。
她们在里屋呆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出来。这期间我爹一直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笑。
我被我爹看得心里虚,眼光一直不敢与他接触。好在我跟我爹没话说。我们爷俩在一起,基本就是两个哑巴。
孟小冬穿着我娘给她的一件大红毛衣出来,整个人都被毛衣衬托得鲜艳无比。她本来就白,皮肤又极其细腻,加上她清水挂面一样的型,看起来就是个十**岁的少女般亮丽。
她一出来就得意地说:“王者,好暖和啊!”
我爹打量了她几眼,满意地颔微笑。
我去看我娘,现我娘眉头微蹙,似乎满腹心事。
一瓶茅台,几乎被我爹喝了个精光。我还要再开一瓶,我娘阻止我说:“你没看你爹醉了么?”
我爹摆摆手说:“没醉,没醉。好酒不醉人。”
他站起身,差点没站稳。
我赶紧去扶他,我爹摆摆头说:“你不用管我,陪好小冬姑娘。我去眯一会儿。”
我爹甩开我的手进屋去了,不一会,我们就能听到他如雷的鼾声从屋里传出来。
我和孟小冬相视一笑。
突然门外一阵骚乱,随即我看到苟麻子的爹妈急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