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说,他会努力让自己强大到无人能敌,让我能在他的海里为所欲为、想怎么兴风作浪就怎么兴风作浪,他会成为我最最坚强的靠山!”
“现在,他没了!”
王沄朝着王函之露出一个笑,满满都是苦涩味的笑:“虽然,他不是我熟悉的那个袁渊,不是那个与我相知相识多年的袁渊,但他还是袁渊,我……”
“祖父,我……”
王沄嘴唇哆嗦着,第一次在王函之面前情绪失控:“我的心空荡荡的,我……”
“沄儿,我觉得消息有误的可能很大!”
王函之看着悲恸到了极致的王沄:“你想想,袁士奇和宜阳大公主相比,谁更狠毒更厉害?”
“肯定是袁士奇吧!”
“前生,袁渊能在袁士奇的手底下活下来、熬出头,最后与你联手弄死袁士奇,今生又怎么可能在宜阳大公主这儿翻船呢?”
“你啊,先别急,等确切消息来了再说,好吗?”
王沄深吸一口,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祖父~”
“再给渝州那边传话……”
“无论结果如何,原定计划照旧进行,如郑玉罗有需要,尽力配合协助,不得有半点怠慢。”
原定计划?什么计划?
王函之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问,点头:“行,我一会就去传话!”
“现在去!”
王函之看着一脸没得商量的王沄,无奈叹气:“好,现在!我这就去!”
王函之走了,王沄一直忍着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闭上眼,脑海中今生遇见的青葱少年与前世那个眼底满是沧桑的中年男人重合到了一起,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
“你说什么?”郑玉罗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满脸灰、一身风尘仆仆的男人:“渊儿死了?”
“是的,县主!”从建康过来一路快马加鞭、跑废了三匹马的是宜阳大公主府上骑术最好的护卫。
他满脸悲痛:“五日前,少爷与他新近结识的几个少爷去西郊的望鹤山打猎,那里与皇家狩猎场毗邻,时不时的能打到熊虎这样的猛兽。”
“您也知道,殿下畏寒,一到冬天,就难熬得紧!”
“少爷孝顺,知道此事之后,就说要去打一头大虫,剥了虎皮给殿下当毯子铺在屋子里。”
“进山之前,少爷惯常骑的马儿出了点问题,少爷就换了一匹不太熟悉的马儿……”
“少爷进山没多久就发现了大虫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上去,与大虫狭路相逢。”
“少爷骑的那马儿就是寻常的马儿,大虫一声吼,受了惊吓,不受控制,把少爷给甩飞了出去!”
“少爷折了脖子,当场就去了!”
“不可能!”
郑玉罗想都没想就否认:“渊儿路都走不稳就在马背上顽皮,五六岁就能驭马,到如今,他驭马之术已经非常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