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宴儿?”冷静下来,乔苜芙目光紧紧地盯着容尺素。
容尺素颔首,“若我没记错,你肩胛处,有一颗红豆般大小的红印子,是石安小时候顽皮用香烛烫的。”
乔苜芙张了张口,默了半响,突然间抱住了容尺素:“宴儿,真的是你,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她肩呷处有这一颗红印子,除了她还有弟弟石安,爹娘,知晓的就只有当初义结金兰的好姐妹江宴。
就是连同床共枕多年的萧青城都没有察觉。
而旁人更加不可能知晓。
江宴……她真的是回来了?
反应过来,乔苜芙又问容尺素:“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还年轻了这么多。”伸手去轻抚容尺素的脸。
乔苜芙与当初江宴同岁不同月,如今十年过去,她已经二十六七了,可容尺素怎么看着还这么年轻?
比江姒那个贱人都要年轻许多?
“此时说来话长,等得了空,我再与你说。”
她如是说,把怀里睡着的寻儿放到小床子上。
乔苜芙也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点了点头。
想到什么,给容尺素道:“宴儿……我……我现在是萧青城的妃子,你可怨我?”目光小心翼翼的问容尺素。
乔苜芙进宫为妃的事情,早前她已经听唐闵说起过,并不惊讶。
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怪乔苜芙的。
她俩感情虽好,但到底,乔苜芙是乔家的女儿,身为唯一的嫡女,她是该进宫的。
“你不怪我就好。”握住容尺素的手,乔苜芙轻声喟叹:“这么多年了,我想给你报仇,可江姒太奸诈,有萧青城护着她,我根本就拿她没办法。”
十年,江姒进宫为妃十年,十年皆是荣宠不衰。
萧青城对她的宠爱无人能及,就一如当初皇帝宠爱钥歌一样。
乔苜芙身后又有乔家要顾及,怎斗得过萧青城、江姒这对贱人呢?
再者,她也不想乔苜芙介入她跟萧青城江姒之间的恩怨,没有什么好怨的。
“苜芙,我阿娘她可还好?”容尺素抿着唇问乔苜芙,尽量压低了声音。
这一个多月来,她最担心的莫过于是江夫人了。
乔苜芙摇了摇头,实话跟容尺素说,也不瞒着她:“情况不太好,恐是熬不了多久……”
末了,乔苜芙握着她的手,给她道:“宴儿,你放心好了,我定然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我,你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只是拜托你帮我照顾好阿娘,我怕,我会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她眼里有恳求,满是惆怅和失落。
乔苜芙点头,又道:“那你怎么办?萧青城准备用你来威胁云恒,他不会放过你的。”乔苜芙担心容尺素。
兜兜转转这些年,到底还是落在了萧青城的手里。
“王爷会救我的。”她如是说,嘴角翘出一抹笑意,对于云恒,她是相信的。
乔苜芙却是保持质疑,不过见容尺素坚信,她也不好说什么。
又问容尺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打算困在这群乐宫里么?
怎看,这也不似是她的性子。
果然,下一秒,容尺素就附在乔苜芙耳畔说了几句。
乔苜芙眼神一亮:“好办法,这事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