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七张了张嘴,遥远的记忆汹涌袭来。
这是自己与陆祁初见时。
她送给他的画,用来换烤鹿肉的。
没想到他珍藏了这么久。
纸的边缘已经呲毛了,可见他时常拿在手上看。
宋七走着走着,突然被身后人抱住,脊背撞到他坚硬温暖又狂宽阔的胸膛。
宋七听见陆祁沉默又带了些委屈的声音:“玄寒二十年,风雪交呈,生不如死,唯有一纸护我心神不灭,绝地欲生。”
……咬文嚼字。
是不是考验她文化水平?
宋七大致听出了陆祁的意思。
被他抱着,欣赏着二十年前自己的画作。
宋七能想象到当初那个满眼都是笑意的、粉雕玉琢的小孩,是如何从寒冷的冰寒中一次次爬起来,一次次扼杀想要彻底解脱的念头。
她心中似乎倒了无味瓶。
此时此刻不忍推开陆祁的手,缓缓将纸张叠起来,沉默着收进陆祁乾坤袋中。
有些心疼他。
“所以,我对你,不仅仅是占有欲。”
“我知道了。”
宋七深吸一口气,回头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足以融化整片寒渊地。
她左手扶着老驴,右手牵起陆祁的手,往前走。
宋七:“我明白了。”
陆祁愣愣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宋七主动牵他手了。
不似水下自己以‘心愿’为理由,这次她是自愿的!!!
陆祁的笑声从胸膛中低震出来,反手握住宋七的手,陪她和老驴往外走。
任由无声的动容,在他们中间流淌。
然后。
防线下方的修者们,以及青禾宗众人,就看见两人一驴缓缓出现。
哦,驴背上还有一个人。
娘嘞,这都啥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和小情人岁月静好!
阚海洋恨铁不成钢的捏住了旁边于函棋的胳膊。
于函棋:“……阚狗,放手。”疼。
鲁东关面容严肃,扫过一脸小心归队的身影,回头时将宗主威严发挥得十足十:“前往议事大营。”
“是!!!”青禾宗,呼声震天。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