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南栀坚持要给他贴。
霍祁年没办法,只好配合着她。
等她贴着自己,给自己贴创口贴时,男人单手禁锢在她的腰间,将她压向自己。
其实晏慎没有说非要见虞南栀不可。
以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但是他虽然不说,可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着这个意思。
“我没必要跟你交代。”
“你没资格命令我。”
虞南栀坐进车里的时候,觑了眼男人不太好的脸色,想着大概是晏慎把他给气到了。
霍祁年本来就就是不待见晏慎的。
但晏慎看到了她,就会说真话了吗?
晏慎被关在公安局里。
虞南栀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带着伤。
就像是第一次在芬兰的时候看到他一样。
如果时光倒流,虞南栀想,她大概不会救晏慎的。
毕竟他这样的人,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救。
晏慎坐在暗处,听到了脚步声,缓缓地抬起头。
“大小姐。”
在车上的时候,霍祁年问她,“有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是撕破脸,还是继续和他周旋?
虞南栀下了车都没有想好。
虽然近段时期她一直都很小心理智,但她本性是那种行为比大脑速度快的人。
有时候她可能克制得住,有时候不行。
就比如此时。
虞南栀冷着娇俏的脸蛋,看着晏慎。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她声音娇软,哪怕是带着怒意,入耳还是很好听。
晏慎看着她,瞳孔震了震。
“你还是相信了霍祁年吗?”
虞南栀上前一步,站在铁栏的面前,靠近了他一点,晏慎始终坐在那张椅子上,没有动过。
“我只信我自己。”
晏慎定定地看着虞南栀,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终于有了一点表情。
他笑了一下,带着一抹很容易就被人察觉到的冷意。
“大小姐,你的心,从始至终,都一直向着他。”
虞南栀闻言并不否认,她情绪没有什么起伏,淡淡定定地说出一句,“人心本就是偏的。”
晏慎安静了下来。
虞南栀不知道要跟他消磨到什么时候,她让人拿来一张椅子,就坐在了拘留室前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慎才说,“你来见我,无非是为了你哥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