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啊?”
他忽然顿下脚步,看着远方喃喃道:“说书人嘴里有天地日月,唯独没有后人衣钵。”
“这个行当落寞了,一来是师傅不愿意教,二来是没人愿意学。”
牙叔回头看着我笑了笑:“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个徒弟。”
“我这身子是糟烂,可这一身本事是好东西,不该与我草草入了土。”
我犹豫了一下:“按照您这种身份,想找个后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得我瞧得上才算啊!”
说完,他又拉开步子匆匆走去,喃喃丢下一句。
“人挺多,可人才少。”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在常春会举足轻重的人物,此生的愿望竟是如此渺小。
自从出了门,我就开始阵阵后怕。
即便是老牙亲自出马,也搭进去天大的本钱,才算把这事平息。
到现在我才算真正明白,这鲁班门究竟有多难缠。
回到八仙茶馆,牙叔面不改色地坐到堂上。
那副淡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孩子。”
牙叔单手放在醒木上,轻声道:“不要因为我送出去一卦,你就觉得欠我的。”
“无论你愿不愿意接下我这衣钵,我都要先把你保护起来。”
“这是给你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
说完,老牙呷了口茶水。
“啪!”
牙叔手上醒木摔下。
“话续前言,书接上回,说得是大耳刘玄德……”
片刻之内,他已重新投入到书里,看起来和普通说书先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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