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宁脸一红,说:“因为他甩了我之后,崔总对我紧追不舍。他曾经说过,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田检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说:“像季天杰这样的人,不至于为了儿女私情做局陷害你。如果这是一个局,他岂不是在几年前就开始埋线。本案的证据太过单一,零口供还能移送审查起诉,而你居然还能取保候审,实在是太不合理。”
郑彦宁一言不发看着田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急忙咳嗽了两声。
“田检这是把我当同事看待,”郑彦宁轻声说:“无论如何先谢谢你。”
“这是审讯技巧,”田检一脸严肃:“你不觉得你的抗辩理由不够充分吗?”
“所以,我只能零口供。”
田检点点头,说:“情况我已经了解,你自己是专业人士,既然不在押,自己可以做点工作,来支持你的抗辩理由。”
郑彦宁走出审讯室,韩启贤急忙迎上来。郑彦宁向他点了点头,韩启贤会意,问郑彦宁身边的田检:“请问田检,下一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田检淡淡的回了一句:“依法办事,你们自己也懂刑诉法。”
韩启贤满脸堆笑:“现在我可以阅卷了吗?”
田检交代身边的书记员:“你带韩律师去案管办手续,我们保障律师的辩护权。”
她陪着郑彦宁走到大厅门口,看见崔景豫从劳斯莱斯幻影上下来,转头对郑彦宁说:“其实你也没必要难过,这不就是上天给你的补偿。”
郑彦宁脸一红,小声说:“这不一样。我想靠自己安身立命,而不是依附他人。请田检多多关照。”
田检淡淡的说:“既是同行,我就有话直说。你这个案子,检察官的作用有限,你需要证据。求救不如自救。”
崔景豫礼貌的向田检致谢,然后牵着郑彦宁的手,两人一起走下台阶。
“宁宁,还好吗?”
郑彦宁美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给了尊重。仅此而已。”
“人微言轻,不可妄求。”
两个人上车,郑彦宁把头埋进崔景豫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蜂腰,崔景豫圈住她,感受着她的急剧喘息。
郑彦宁终于控制住了汹涌的泪意,对崔景豫说:“没什么,突然之间很伤心。”
“想哭就哭,”崔景豫认真端详了一下郑彦宁的脸,说:“在男朋友面前,想做什么都行。”
郑彦宁羞涩的低下头,轻声说:“在男朋友面前,更加要注意形象。”
“晚上有个饭局,一起去。”
“在永湖?”
“在这里,和南陵县的领导一起吃饭。”
“我是不是不合适,”郑彦宁退缩起来。
“合适不合适,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