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峰见杨斐搭腔,就知道目的达到了,于是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愿意说,后来被杨斐骂了两句才假装勉强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说现在的厂长嫌进货太贵,所以想换一家建材,不知道有没有可靠的,我想从中赚点,所以就用了心,我认识厂里的会计,把他们进货的价格表都偷偷地拿出来了,梁兄弟你要是有路子可以帮忙联系一个,到时候有回扣咱俩一起分。”
姚晓峰说着掏出一张褶褶巴巴的纸来,杨斐结果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张进货价格表,只看了一眼,杨斐就已经记住了这些东西的价钱,然后丢给了姚晓峰:“我也没路子,不过就是有路子也是帮朋友,不会从中捞钱的。”
姚晓峰听杨斐这么说,就不吭声了,回头接着和小辛白呼,不过这回声音放小了许多,像是有意不让杨斐听到似的,杨斐坐回吧台的凳子,轻轻一笑,骂了句:“傻b。”
杨斐还真把这事当回事儿了,当晚就到章飞的武馆去了,正巧乔五和程海洋都在,杨斐就把听到的事一说,又说了天成彩砖厂现在进货的价格。
乔五一听眼睛就亮了:“靠,他进货居然这么贵,咱们就是给他打个八折都赚钱。”新公司开张,愁的就是销售路子,有这好事儿大家都挺高兴,唯独程海洋说:“此事怕是另有文章。”把大家的高兴劲儿都给压住了,都看向这个稳当人。
程海洋说:“这彩砖厂的厂长不会是傻子,他们进货的价格和市面上零售的价格差不多,他们会不知道么,这里一定有事儿,我分析杨斐看的那个报表要不是假的那这里一定有文章。”
“有啥文章?”章飞性子急,明知程海洋卖个关子以后会说下去也得追问一句。
“一个是进的是人情货,就是谁谁谁的亲戚的货,再就是他们厂子的厂长财会的贪污吃回扣,所以把价格抬高了。”
乔五摇头说:“不一定,杨斐说听着这家就是嫌贵才要换进货的地方,应该不会是吃回扣吧,也许让人家忽悠了才发觉呗。”
章飞说:“管他呢,只要他有钱,咱们有货,这买卖就成了,这年头谁还怕钱咬手
呀,就不信放着低价格的货不进非得花高价买。”
杨斐说:“这消息反正我就是道听途说的,也不一定是真是假,还得你们自己过去核实一下,要是真的更好,要是没这事儿咱就当是探路子了。”
乔五笑道:“杨斐说得对,咱们过去看看也不搭什么,浩洋,这事交给你,最好是先找个认识人带着过去,这样好说话。杨斐,你说的那个姓乔的和你关系怎么样?”
杨斐摆手说:“还是别找他带着了,那小子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无赖,要是人家厂子的领导是正经人,让他带着去反倒适得其反。”
乔五说:“好吧,那就再找找别的人,反正这事儿就交给浩洋了,你看着办吧。”
程海洋接令而去,没过几天,有了进展了,把大家都叫到了武馆,但是这次没有杨斐了,毕竟人家有自己的生意,在这里又没有股份,给个消息已经很不错了,也不能啥事都找他来参与了。
程海洋对大伙说:“这个生意想做还真能做得成,但是有些障碍在里边,我还是建议大家放弃这个客户吧。”
章飞急了:“老程这人哪都挺好,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像有屎拉不净似的,快点说咋回事得了。”
程海洋也不愿意听章飞的话了:“就你好,一天说话像窜稀似的,连个逗号都没有。”
三榔头乐了:“你俩一个急一个慢,要是均匀一下正好。”
乔五一摆手:“别掐了,让浩洋把话说完。”这帮人看似都嘻嘻哈哈不分尊卑,但是乔五说话绝对是没人敢呛着来。
大家都不说话了,程海洋才说:“我找了熟人去了这个天成彩砖厂,直接见的厂长,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厂子是厂长私人承包的,所以不存在吃回扣之类的事,进货贵的原因是进的货是但有权的。”
“那又怎样?”章飞问。
“但有权倒是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公司是和齐三少爷合资开的,也就是说这个货源是齐家三少爷的。一开始说的进货价挺低,厂长就答应用他的货了,为了有选择性,也没签什么合同,但是开始用上了他就不住地往上提价,直到现在进货价格和市场零售价格都差不
多了,这个厂长有心不用他的货了,但是在广平找不到一家敢给他送料的,一打听是齐三少的客户,都摇头,多少钱也不给他送,死逼无奈他现在就得用齐三少这家的货。”
“这个齐三少还真威风呀。”乔五冷冷地说。
“不就是有个当官的老爸吗,要是出来单挑我一拳就要他的命!”章飞很是气愤。
“那我们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了,别人都不送,咱们要送也送不消停。”三榔头领教过齐三少的势力,首先打退堂鼓了。
乔五又问:“那你刚才又说想做就做得成,难道这个厂长不怕齐三少报复他们么?”
程海洋说:“我们聊了一下午,厂长的意思是要是咱们敢给他送货的话,那就晚上送,一次少送一些,让齐三少那边察觉不出来,到时候就说产量小了,所以用他的货用的少了,这样最起码厂子能多赚一些。”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权衡一下利弊,章飞首先表态了:“干,有钱还不赚,到时候大不了齐三少找上来时咱们要是不想惹他就不在送就得了,就不信他齐三少还能弄死谁不成。”
三榔头还是摇头,说做买卖图个和气生财,最好不要捅马蜂窝。
毛平年轻气盛,说齐三少不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腿么,不信为了抢点生意还就拼了命。
程海洋也觉得这块肉比较烫,广平这些卖建材的哪个也不是怂包,人家别人都不吃就是有一定原因的,咱们最好也别碰了。
乔五看了一圈,最后笑了,对三榔头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岂能畏首畏尾,不过是一个官宦子弟而已,三弟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没事儿,天塌下来有五哥我顶着呢,咱们就在齐三少这老虎嘴里分一勺羹,看看会不会咬到手。”
乔五拍板,三榔头也不说什么了,程海洋也只好叮嘱大家,咱们为的是赚钱,不是怄气,所以对外不要声张,咱们只和厂长单独联系,厂长说了,连管生产的车间主任都不会知道这料是谁送的。
乔五一伙和彩砖厂的厂长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按着封二虎的计划进行着,已经踏进了他的头一个圈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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