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更沉。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
“若在之前,那凌曦不过一介草民,死了也就死了。”
“沈侍郎纵然伤心,日子久了,情分也就淡了。”
“可如今!”
喜姑眼神凝重:“她可是圣上亲封的县主。”
“这当口若是突然没了,圣上必会彻查。”
“到时,第一个被怀疑的,定是您啊,殿下!”
“奴婢也未料到,这贱婢运道如此之好。”
“不仅躲过死劫,还能凭那铁矿,一跃上了枝头。”
喜姑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与忿恨。
“运道好?”
祁照月听着喜姑这番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猛地一拂袖,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哐当!”
瓷器碎裂声尖锐刺耳。
“本宫不信什么狗屁运道!”
祁照月胸膛剧烈起伏,银牙暗碎。
猛一旋身,重重坐进紫檀椅。
椅身微颤。
“难道本宫就要坐以待毙?!”
喜姑从袖中取出一卷织金名册:“您就依太后娘娘的意思,在上头挑个吧。”
祁照月眼风如冰刃。
“挑?”
她冷笑,劈手夺过名册。
狠狠掷于地上!
“挑什么挑!”
名册滚落,摊开一角,露出几个人名。
祁照月起身,精致绣鞋毫不留情碾上去。
金丝鸾凤,踩着他人名姓。
“一群废物,也配入本宫的眼?”
她眼中鄙夷,更有疯狂。
“本宫只要晏哥哥!”
晏哥哥三字,执拗如魔。
喜姑暗自叹了一声。
谁不知这京中四大世族这一代,就属沈侍郎最为拔尖。
先不说沈家祖上出过王侯爵身,门楣显赫。
单那一条“五年无子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