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醒坐在副驾驶上,也受了不轻的伤。
司机已经死亡。
还有一件事,暝风咬牙,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她定了定眼睛,知道他还瞒有情况。
“江亦翎小姐的右手,有很大概率不能拿画笔。”说完,他迅速低下头。
沈秋实这个时候也出来了,脸色也不太好。
江橘柚没有看江亦翎的检查结果,而是把目光停放在沈秋实身上,让他说话。
“只是有很大的概率,后期恢复好的话,还是可以的。她的手当时送来被挤压的变形了……”
沈秋实说的也有些难受,他知道江亦翎是画家。
如果一辈子不能拿画笔,她该有多难过。
江橘柚冲过去,揪着暝风的衣服。
“你不是说她只是骨折吗?”她抬着头,双手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她真想打他一拳,她忍住了。
江橘柚捏了捏拳头,咬着牙。
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追查下去。
她要让对方知道惹怒她的下场有多惨。
有她在,她不会让江亦翎拿不起画笔。
沈寒礼也忙去了,去查这件事。
她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江亦翎疼的冷汗直冒,没有心思睡觉。
脸上也绑着纱布,受了轻微的伤。
但跟她不能拿画笔来讲,那已经好很多。
她没坐,垂眸看着她的右手,被纱布缠的有点肿。
江亦翎看到她来,艰难的扯了一抹微笑。
但不敢咧嘴笑,脸疼。
“柚柚,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她痛的喘气。
这辈子也没受这么重的伤,快要疼死她了。
“我说,你听着吧。你别说话了,看你都疼成什么样的了。”
她从旁边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讲天南地北,讲未来的理想,不讲她手伤有多重的事。
“柚柚,你别自责呀,你该幸运才对。我认识的橘子皮,可不是这样的哟。”
江亦翎侧着脸,抿了抿唇,安慰她。
她看得出来,江橘柚有点走神,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