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姓白的中年人先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想来老蔡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了!明天不要到晌午就能到地头了,这一路我们就算十骑并驱也不招眼了!”
“老蔡他们到了!”姓吴的老者也呵呵笑道。
“吴伯好耳力啊!”那少年凝神细听了下赞道。
几个人显得一阵轻松。
傅悟铭已然将食物吃完了,响亮的咀嚼声停了下来,只有曾让细微的声音还在响着。
“不是还有五骑吗!怎么后面那么多人?”傅悟铭浑然不解地问曾让。
曾让嘴里嚼着一块牛肉给傅悟铭问得莫名其妙。
姓白的和少年齐齐回头瞪着傅悟铭,姓吴的老者身形暴涨,“嗖”地弹射出去,趴在地上伏耳细听。
曾让暗骂要死了!一脸惊讶地看向屋外。
那少年和姓白的再不理会傅悟铭,和另外两人一起起身冲出门外,围住那老者,脸上神情凝重。
那姓吴的听了良久,猛地直起身来,仰脖从嗓子眼里发出三声啸鸣,啸音清厉,两短夹一长,片刻西方传来三声长啸。
“老蔡被人缀上了居然不察觉!我已经向他示警了!至少有三十多骑,怎么办?”吴姓老者说完看着那少年和姓白的中年人。
姓白的中年人略微沉吟,想说什么但是又止住了,看着那少年。
那少年眉头英武之气渐盛,说道:“不外两法,一是吴伯传音蔡伯绕开我们处所直接往武庄方向赶,他们马快,敌人追不上他们,到了武庄地界就没事了,我们也立刻从这里出发;一是让蔡伯按原计划先和我们会合再做打算。敌人缀在蔡伯后面不露行藏显然是知道我们分了两路的,我看我们还是采取前法比较稳妥!”
“那就照少爷意思办!”姓白的显然也是如此打算,立即应和道。
“这伙人敢打我们主意,胆子不小啊!”吴伯似乎有他议,顿了顿道:“此去武庄还有二百里地,就算赶一百里就有武庄势力接应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若这伙人在前面有堵截我们就分散了啊!我不信这伙人是临时起意,就怕他们是早有部署的了!要不然这么多年何时碰到过这样事来!”
“那吴兄什么主意?”姓白的也觉得姓吴的说的不错,想听下他的打算。
“我觉得还是一起有个照应,毕竟我们马快啊!”吴姓老者说得很干脆,语气里透着紧迫。
那少年也知道事情容不得多商量,点头道:“那就照吴伯意思办!大家准备好等蔡伯一到立即上路!”
吴姓老者仰头发出三声短促的清啸,西边传来的回应已然近了许多。
那姓白的向庙堂里甩了甩头,征询着少年对里面那两人的看法。少年扭头看了下曾让和傅悟铭,对姓白的摇了摇头。另外两人已经把马解了缰绳。
“不好!有人围上来了!”傅悟铭不高但是很干脆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曾让和外面的几人都听得真切,反应各不相同,惊讶却都是一致的!
曾让心里暗自后悔,想起开始自己提议歇宿之时傅悟铭的反应,暗恼这趟浑水给自己摊上好不冤枉,郁闷得嘴里的牛肉都忘了嚼了。
五 隐瞒
周守愚也说不清楚自己给鲁德通的建议是否正确合适,但他至少能认定报官对捉拿杀害鲁德通闺女的凶手帮助不大,倒是鲁德通提到一下午都未曾见到曾让却是让周守愚心头有过一丝希望,但是随之而来的担忧深深地占据了他的思绪,让他一路上都显得神不守舍的。
好不容易捱到帮着鲁德通几个本家兄弟一起将女娃的尸体裹巴着抬到了鲁德通家安顿好,在搬弄尸体前鲁德通已然做了决断不准备报官,要将女儿的真实死因隐瞒起来,只说给野兽叼了,咬得一塌糊涂,后事只能一切从简草草葬了了事,这中间鲁德通可能斟酌了周先生的那一番话,毕竟鲁德通对周先生一直很是尊重的,而且也是为鲁德通场面上考虑出发的。
周守愚又对鲁德通一个比较老成的本家兄弟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
忙活了一两个时辰,也没觉着饿,周先生径直到了狗蛋家,进屋就见狗蛋和他爹还在吃饭,想是从山里回来得不久,狗蛋一脸心事在扒拉着小米粥,桌上碗里放着三个炝饼整整齐齐,见到先生立刻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叫了一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