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耳尖微红,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声音细若蚊呐:“你。。。我。。。。。。”
谢之宴垂眸,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桌案上江晚棠不久前把玩着的青玉茶盏,学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
茶汤微漾,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深谙的笑意。
他故作落寞地叹了口气,嗓音低缓,细听,还有几分委屈之意:“看来是我唐突了。。。。。。”
说罢,谢之宴慢条斯理开始收起桌案上的药瓶。
突然,一个白色的瓷瓶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声响。。。
紧接着,谢之宴又低低“嘶”了一声。
听起来,倒像是撕扯到了伤口。
江晚棠蓦地转过身来。。。
只见谢之宴眉头微蹙,却仍故作轻松地朝她笑了笑:“无妨,待会儿让府医来便是”
江晚棠见状,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我。。。我来吧。”
谢之宴抬眸,眼底笑意如茶汤般层层漾开,声音温润而清透:“那便有劳江姑娘了”。
说罢,便识相的转过了身。
江晚棠看着男人宽厚坚实的肩膀,后背优美的肌肉线条,心道:没想到这便宜夫婿,瞧着身形挺拔纤瘦,脱了衣服身材竟这么好!
瞧瞧,这结实的肌肉,这完美的人鱼线。。。
这男人,不仅那张脸生得极好,清冷俊美,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怎么看,她似乎都不吃亏。
管他呢,不花银子看的极品美男,不看白不看。
嗯,不摸白不摸。。。
后说,她还没摸过男人肌肉呢?是什么感觉呢?
她瞧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就有些好奇。
这么一想,江晚棠也不再扭捏,指尖沾了点药就往男人背上抹去。
谢之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在背着江晚棠的方向,微眯着双眼,一脸的得意享受,仿佛这不是在擦药,而是在。。。
连身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了。
直到后背有双微凉的小手,指尖总是不经意的擦过肌肤,肌肉。。。
谢之宴呼吸一滞,蓦地睁开了双眼,眸色一瞬晦暗了下去。
忽地感受到什么,他握紧了拳头,喉间差点溢出了一声“闷哼”。。。
谢之宴忽然直起身,将自己的上衣拢好,方才还虚弱无力的模样一扫而空,
“可。。。可以了。”他嗓音低哑暗沉,“药上得。。。很仔细。”
江晚棠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突然起身的男人。
只见后者眸色幽暗,有些不自然的道:“在这等我一会儿。。。”
“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很快。”
说罢,人便快速往内室走去。
不多时,谢之宴便换了一身深蓝的对襟长袍走了出来,一贯随性慵懒的模样。
他笑着道:“祖母他们都盼着见你。。。”
“要不要,随我去见见府中家人?”
听到“家人”一词,江晚棠有一瞬间的紧张,局促不安。
无法,自她幼时,她的那对父母便总是冷脸呵斥她不讨喜,看着便惹人生厌。
他们还说她这张脸一看就是个不安分,没有长辈会喜欢她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