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抬眸,回京后所遭受的种种冷待和委屈突然就都涌了上来,鼻尖酸涩,通红的眼眶更是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兔子。
只一眼,谢之宴便是心疼的不得了。
再顾不得其他,他淡淡的留下了一句:“今日,谢某已找到自己未婚妻子,便不叨扰萧小侯爷大婚之喜了。”
“告辞!”
话音未落,他便弯身打横抱起一旁大红喜服的江晚棠,飞跃上了马背,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直接策马离开了。
徒留平阳侯府前,一众风中凌乱的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经过这么一场闹剧,他们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来喝喜酒的。
只是,眼下吉时已过,新娘子也被人带走了。。。
四下一片寂静,谁也没有率先出声。
江晚芙悄悄的给了喜婆一个眼色。
喜婆心领神会,脸上重新堆起笑意,对着萧景珩道:“小侯爷,您看这上好的日子,要不咱们婚事继续?”
如今宾客满堂,新郎官和原定的新娘人选俱在,平阳侯府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门婚事办下去。
若是换做从前江晚芙也绝对不会这样委屈自己出嫁,但如今她担心夜长梦多,便迫不及待的想嫁入侯府。
经此一遭,原本贵为座上宾的谢崇也没脸再继续留下来,急匆匆地打道回府。
显然,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彼时,永安侯府。
谢之宴翻身下马,便直接抱着江晚棠入了自己的院子。
门口的守卫,府中一路的下人。。。都亲眼目睹那位最是不近女色的世子,抱着一位身着红色喜服的女子行色匆匆的入了自己的院子。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瞳孔,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纵是抱个男人,也不可能是抱个女子啊?!
还是一身红嫁衣的女子?!!
在侯府上,谁人不知,世子的院子里那可是干净得连只母蚊子都没有,平日里便是洒扫那也只能是男子进入。
震惊过后,有率先反应过来的洒扫下人丢下自己手中的扫帚,急急忙忙往侯府的主院跑去。。。
侯府的一偌大院内,
“砰”的一声,谢之宴抬脚踹开雕花房门,屋内一股清冽的青松香气,扑面而来,
江晚棠只觉身子一轻,已被轻轻放置在铺着墨狐皮的罗汉榻上。
她环顾四周,布局处处透着雅致,一瞧便是男子的居处,瞬间警觉道:“这是何处?”
“你带我来此处做什么?”
“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些?”
谢之宴笑看着她,忽然俯身欺近,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似笑非笑的语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做些什么?”
他尾音故意拖长,带几分意味不明的蛊惑。
江晚棠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面上却作惊慌状。
心中冷笑:哼,这狗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状似害怕的蜷缩在榻上,不断往后退缩着身体,实则衣袖中一只金簪早已在手中握紧,蓄势待发。
然谢之宴笑看了她一眼,便往后退开身来。
他转身倒了杯水,放在江晚棠面前的小几上,笑意深沉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道:“这里是永安侯府,我的寝房。”
“亦是我们。。。不日成婚后的住处。。。。。。”
(宝子们,虽然这一世的女主一开始没那么肆意张狂,但也绝对不是娇滴滴等人来救的弱女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