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与棠儿的孩子。。。
次日,晨间,阳光明媚。
初升的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屋内上洒下细碎的金斑。。。
榻上,江晚棠眼睫轻颤,被院中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醒。
她撑着身子坐起身来,忽觉自己嘴唇上一阵发麻,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眼神迷蒙且复杂。
她昨夜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了姬无渊,梦见尚在宫里的自己,梦见了他们在榻上。。。。。。
这般想着,江晚棠的小脸不禁泛起了红。
这个春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吧。
“姑娘醒了。。。”翠儿端着铜盆进来时,瞧见的便是江晚棠坐在榻上发愣的模样,难得的脸色红润。
她笑着道:“姑娘,今日可是身子好些了,瞧着气色都好了不少。”
江晚棠收回思绪,起身下榻梳洗。
她从屋内出来时,一眼便瞧见了一袭粗布衣裳,在院中砍柴,为她煎药的姬无渊。
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和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江晚棠眼眸暗了暗。
她深知,不可能是他。
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姬无渊早就察觉到了江晚棠视线,反倒是任由她打量,在她走过来时,才转身,笑着同她打招呼:“娘子起了。。。”
江晚棠看着男人憨厚的笑容,微微点头回应。
院子里的其他娘子们一大早就去楼里忙活了,小院内便只剩下她,翠儿和砍柴的姬无渊,三人。
待江晚棠刚用完早膳,便见医馆内的掌柜的素娘子满脸喜色的匆匆赶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胡须发白的老者,身上背着一个药箱子。。。
俨然也是一位医者。
“娘子大喜!”
素娘子走到江晚棠的身前,笑盈盈地福了福身,眼角细纹里都盛着喜悦和激动之色:“这位是师承药王谷的孙老先生,近日恰好游历至我们清水镇。”
“听闻娘子开医馆免费为老弱妇孺看诊治病的善举,特意来我们医馆相助。”
素娘子愈说愈激动,拉着江晚棠的手,道:“娘子,您有所不知,孙老先生以前可是在皇宫里,给那些金贵娘娘们保过胎的。。。”
“有他出手,娘子这胎定能无恙。”
江晚棠在听到‘皇宫’两个字时,怔愣了一瞬。
面对素娘子的盛情,一旁的孙老先生则是平静含蓄的道:“素娘子过誉了,老夫愧不敢当。”
说罢,他走到江晚棠面前,拱手作揖:“见过江娘子。”
举止有礼,言语恭敬。
江晚棠回过神来,起身回礼,道:“孙老先生,请坐。”
三人在小院的石桌前坐下,翠儿给几人上了茶点,候在一旁。
素娘子将江晚棠的身体情况和奇怪脉象,大致都同孙老先生说了一遍。
后者没说什么,从药箱内取出一方素白的帕子,覆在江晚棠手腕上,伸出两指搭在她的腕间
片刻后,他眉头微微蹙起:“这脉象。。。”
“确实与寻常有孕脉象不同。”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面色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姬无渊,劈柴的动作都僵住了,握刀的手紧了又紧,眸色一片暗沉。。。。。。